李:好,这是一个人类受制于创造物的例子。
崔:你住在多伦多北边的小区,每天都开车上班吗?
李:是的。在加拿大,除非你住在公交发达的市区,否则没有汽车的生活将会难以想象地不方便。
崔:汽车是“流动的别墅”。在北京,买车与买房,是人们生活理想的两件大事。生活最起码要求的物质基础“衣、食、住、行”,“衣”与“食”已不成问题,剩下的,“行”仅次于“住”,人们在有了住房后会自然把兴趣点转移到汽车身上。
李:加拿大和美国都是“汽车轮子上的国家”。没有汽车就大约等价于没有“腿”。驾驶执照等同于每个人的身份证。
崔:汽车的好处不胜枚举,但人一旦被汽车绑定,弊端紧追其后而来。我问你,人之一生,什么最宝贵?
李: 生命。
崔:生命的体现和延续,靠的是——时间。在北京,堵车已成司空见惯的社会问题。每天,市民耗费在路上的堵车时间,其总和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李:都一样。无奈。时间浪费,是最大的资源损失。
崔:另外,汽车等于野马,驯服好了便可一日千里,一旦你放松警惕,它就是铁老虎,立地吃人。
李:车祸中的人员伤亡,总的来说应该是一个小概率事件。
崔:汽车不经常吃人。
李:但它经常吃汽油。
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地球上,不可再生的石油资源的争夺与耗竭,与汽车的普及使用密不可分。伊拉克战争的实质,便是石油资源争夺战。
李:奥运会还有三年便在北京开幕了。现在北京的空气指标,有没有改善?
崔:好多了,雨后风后,蓝天白云,若是建筑再苍老点,人再文明点,就更高级了。
李:“有得必有失”,来自于汽车的污染,又是一个人类受制于创造物的例子。
崔:最厉害的可能还是电脑。
李:当然。电脑、网络是数字化社会的神经系统。
崔:神经病可怕。
李:自20世纪后半叶以来,数字科技的变革震撼人心。从第一台计算机的诞生,到互联网络的拓展,到信息高速公路的构建,威力无边的数字化马达推动着时代变换。然而,就连“数字化生存之父”尼葛洛庞帝也承认,“每一种技术或科学的馈赠都有其黑暗面”。因特网在极大造福人类的同时,其“黄、黑、毒”又无情地损害人类。面对数字科技这只怪兽,人们既亢奋又忧虑。
崔:“黄、黑、毒”,不错的比喻。网络色情、黑客攻击、电脑病毒确实是数字化社会的心腹之患。
崔:不过都是人为地控制着的,都是为了一个钱字。没有利益的买卖没人做。
李:为了点击率,为了吸引人眼球,因特网覆盖范围的全球性和信息传递的多媒体化,使之成为“地球上最肮脏的地方”。数字化“黄泛区”无边无际、无孔不入,色情网站、论坛里挤满了肩负人类未来的少男少女。
崔:此情此景,确实使关心后辈成长的人们感到莫大的尴尬与悲哀。但我觉得最可怕最危险的是黑客。
李:“黑客”们多数是电脑天才兼技术法盲,在网络上频频侵入他人系统,窥探隐私、窜改程序和盗窃数据。目前“黑客”入侵多数是恶作剧,但也有一些个案给社会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崔:电脑病毒最可恶,尤其是通过网络传播的病毒。其一旦发作,即如瘟疫般迅速在网络空间扩散,破坏信息数据、摧毁网络系统。数字化社会最重要的资源是信息。试问,大量信息被破坏,与大片森林被焚毁、大块水域被污染,又有何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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