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离”的体验。图像变幻多端,产生它的,不过是一个多棱镜。李凌用这变而不变的形态各异的佛字,来说自己的法。他的法,取源于传统书法的深厚功力,又融汇了现代构图的和视觉的诸多养分。在他的眼里,字即是字,又不是字;他可以随时解构它们,又可以随时结构它们。在这个文字拆装和组装的程序里,李凌完成自己不执着而又不挣脱的书法涅盘。不熟悉李凌的切莫以为他只写佛字,他的小楷、他的魏碑、他的行草,都是地道的、精妙的,都是出古纳新的。清人姚孟起《字学臆参》有云:“一部《金刚经》,专为众生说法,而又教人离相。学古人书是听佛说法也。识得秦汉晋唐之妙,会以自己性灵,是处处离相,成佛道因由。”习书者于传统,应该采取这样的辩证态度。平常是真,没有经过一番磨炼的人是难以想象的。禅宗有谓“南顿北渐”,李凌是北方大汉,他的悟道,是渐入佳境的。百佛书展,只是他的一个印迹。
“笔墨当随时代”。2000年春,龙年伊始,李凌集中创作了一批“龙”字,每一幅都熔铸了很多心血。中央电视台在给他做的题为《黑与白的艺术》专题片中有这样的解说词:“这些变幻多端的中国汉字,让人的审美得到充分的蔓延,作者笔下的中国汉字,不再仅仅是一种文字符号,一种记事载体,更多的是一种精神的传达,艺术的寄托”。的确,书法艺术对于李凌来说,已然是一种思想寄托、生存方式。他愿望,艺术化的生活,不仅仅是艺术家个人的自娱活动,而且应该是一种文化活动,以期有益于社会的文明。
(四)李凌书法展侧记
李凌今年在日本举办了两个书法个展,即7月9-23日的《李凌书法展》和8月10-31日的《李凌万佛书展》.我听到这个消息后,便问李凌,你这是第几次赴日办展了,有什么心得,他回答说早忘了,其实多少次并不重要,因为组织者热情邀请,所以咱更不能马虎对待,每一次都要花一段工夫准备,拿出一些好东西,虽然自己不尽得意,但总得给人以新鲜感,让人不失望,这样自己心里也就舒服些、安稳些。我本想听听他对于中日书法现状和交流的一些看法,没想到他的一番话说得如此简易和直白。
让观众和自己都满意,实现客观和主观的和谐,正是艺术的根本;无论谁说的天花乱坠,理固如此。不能达到自己的理想境界,包括天性、工夫、修养等众多原因,但目标既高,身体力行,心已诚矣.诚,立世之本,成功之由也。
我一向不把书法视为单纯的艺术行为,所以认为欲评价一位书家的艺术成就,就要同时拈出学术和人生两个指标。我想李凌的成功,也就是合同了这两个指标。李凌自七岁习书,稍后师从黄绮教授,除了书法学外,还于文字学、诗词学、篆刻、绘画等方面下过工夫。李凌是名实相符的,他的名气,来源于他的作品的魅力,来源于他的学术成绩,更来源于他的为人厚道的人品。每次翻读李凌的新书法集我都要有新感受,从初始的与黄绮书体相近到拉来距离到今日的全然自家面貌,李凌一直在铸造自己,这个过程漫长而又迅捷。年方而立之岁,他在诗集《舟中夜梦》中就有过这般句子:“忽惊已到无人境,何处长箫吹一声”(《信步》),“枝头抱香死,不落北风中”(《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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