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路在何方：科学与未来

如果说我看得比别人更远，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英）伊萨克·牛顿

李：英国物理学家、数学家牛顿（Sir Isaac Newton，1642-1727）关于“巨人之肩”的提法，可以追溯到他于1676年写给虎克（Robert Hooke，1635-1703）的一封信中。据说当时牛顿与虎克正就万有引力定律的发明权争得不可开交，牛顿的这封信带有和解的意图。

崔：不知牛顿的这句话是谦逊还是自傲？或许有别的意思。

李：可能两种情绪都存在吧。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牛顿的这句千古名言，揭示了这样一个事实：人类文明是累积前进的，科学的每项进展，都建立在已有的成果之上。真理总是存在极少数人心中。而这“极少数人”，便是科学的巨人。

崔：当然，因为真正闻道的是极少数人，而大多数人虽然整日奔忙，但没有从实际生活中脱颖而出。在人类文明的进程中，科学伟人和名人灿若星辰，在极少数人的贡献基础上，刺激并由大多数人来完成，并最终改变社会的生活状况。

李：你深谙艺术史学，依你看来，艺术界对“巨人”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崔：就是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与生活方式。

李：回溯世界科学史，我们可以发现，古希腊科学与近代科学最为接近，甚至现代科学还保留着较浓厚的古希腊色彩。

崔：是的，直到今天，人们仍然流连在巨人迭出的古希腊智慧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新一代的科学巨人站在其前辈的肩膀上，人类的智慧也得以向前飞跃发展，人类的科技视野亦越来越开阔。

李：数学、物理学（包括天文学）是最古老的基础科学学科。我们不妨以数学和物理学为例，从古代和近现代各找出五位科学巨人，来见证一番人类智慧传承的历史。

崔：没有无源之水，人类的文明在传承中进步。

李：古希腊科学中，成就最为斐然的是数学、哲学和天文学。依时间顺序，我认为以下五位是当之无愧的古代科学巨人：泰勒斯、毕达哥拉斯、亚里士多德、欧几里得、托勒密。

崔：你的标准是什么？说说看。

李：古希腊自然科学家、哲学家泰勒斯（Thales，约前625-前545），希腊最早的哲学学派——爱奥尼亚学派的创始人。因为他是古希腊第一个企图摆脱宗教观念，通过自然现象去寻求真理的科学家。他在天文学和数学上都颇有成就，故被誉为“科学之祖”。泰勒斯最早开始了数学命题的证明，这标志着人们对客观事物的认识从感性上升到理性，在数学史上是一个大跨越。

崔：摆脱宗教观念而走向科学实验，这一点极其难能。

李：证明命题是希腊几何学的基本精神，而泰勒斯就是希腊几何学的先驱。在数学中引入逻辑证明，保证了数学命题的正确性，揭示了各定理之间的内在联系，使数学构成一个严密的体系，具有充分的说服力，令人深信不疑。

崔：没有逻辑，就没有人类文明的进步。

李：在天文学方面，泰勒斯作了很多研究，他对太阳的直径进行了较为准确的判断。通过对日月星辰的观察和研究，他确定了三百六十五天为一年。在埃及时，他曾利用日影及比例关系，算出了金字塔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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