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以他的名字,称为“托勒密地心体系”,即“地心说”。
崔:我觉得托勒密“地心说”的意义,在于提出宇宙天体按照自己固有规律在运动,否认了上帝的自由意志,在当时很有进步意义的。由于以地球为中心的思想符合基督教的教义,“地心说”后来被教会所利用,成为神学的理论支柱。
李:《天文学大成》是当时天文学的百科全书,直到开普勒的时代,都是天文学家的必读书籍。此外,托勒密著《地理学指南》八卷,绘制了有科学根据的、较精确的世界地图。谈到这里,我想到了一个有关的问题。科学追求的是绝对真理,但在每个阶段科学家发现的只是相对真理。试问,那些过时的理论、成果,例如亚里士多德的物理观、托勒密的宇宙观,还能算得上是科学吗?
崔:你的问题很复杂。我不作直接回答,只作一反问:什么是“科学”?
李:我认为科学是对真理的无止境的追求。
崔:你这么定义我觉得有意思,你把它看作一个追求过程。那也就可以说,对科学的认识与认同,是必须要分阶段性的。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彼时正确,此时不见得正确。
李:任何科学成就,都会有时代的局限性。正如我们今天的科学成就,在不远的将来也会过时。过时的旧理论、旧成果,只要基于该历史阶段的严格逻辑推理和实验验证,便符合科学探索的精神,便代表着该时代人类科学研究的最高水平。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写道:“历史上伟人们的杰出之处,就在于在可能的方面接近他们能够达到的顶点。”
崔:太好了!我们使用了运动的观点来追问科学本身。科学它自己,就不是绝对科学的。那么,即便今天认为是错误的理论、以及提出该理论的科学家,仍然应该在人类的科学殿堂中占据一席之地,甚至是重要的位置。他们不仅为后世提供了宝贵的遗产,而且也竖起了供后人否定、批判的靶子。亚里士多德是如此,托勒密也是如此。
李:说得好!再往后的一千多年,欧洲陷入黑暗的中世纪(约395-1500)。封建割据带来频繁的战争,神学理论占据、控制着人们的思想,科技和生产力发展停滞,人民生活在毫无希望的痛苦中。欧洲文明史,进入一个贫乏、停滞的阶段。直至14-16世纪,发端于意大利的文艺复兴运动,才揭开了欧洲乃至世界的科学与文艺发展的崭新的一页。
崔:文艺复兴的伟大意义,是在多方面的,在科学,在艺术,更在社会性上,所以,它可视为中古与近代的分水岭。
李:自文艺复兴以来的科学巨人,我尊重英国理论物理学家霍金的选择:哥白尼、伽利略、开普勒、牛顿、爱因斯坦。霍金还遴选了这五位物理学和天文学巨人的代表著作,汇编成了一本书,冠以《站在巨人的肩上》(On the Shoulders of Giants)的书名。从“日心说”到“相对论”,哥白尼、伽利略、开普勒、牛顿和爱因斯坦奠定起了近现代天文学、物理学的大厦。
崔:一个都不能少。
李:哈哈。1543年,波兰天文学家哥白尼(Nicolas Copernic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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