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马”
“洗马”,是一个官职。汉代沿用秦代制度,亦作先马,为东宫官属,太子出则为先导。晋代时改为掌握图书典籍的官职。南朝梁陈时典经局洗马之位,由世族担任,北齐称典经坊洗马。隋代时改为司经局洗马。唐代高宗时一度改洗马为司经大夫,不久改回旧称。清代时不设太子官属,但仍存此官名,以备升转翰林官。
《世说新语·容止》:“王丞相见卫洗马,曰:‘居然有羸形,虽复终日调畅,若不堪罗绮。’”
《世说新语·伤逝》:“卫洗马以永嘉六年丧,谢鲲哭之,感动路人。咸和中,丞相王公教曰:‘卫洗马当改葬。此君风流名士,海内所瞻,可修薄祭,以敦旧好。’”
“洗尘”
“接风洗尘”,一般意指设宴欢迎远来的客人或者远行者回归。如《水浒传》第三十三回:“便请宋江更换衣裳鞋袜,香汤沐浴,在后堂安排筵席洗尘。”“接风”和“洗尘”同意。《通俗编·仪节》:“凡公私值远人初至,或设饮,或馈物,谓之洗尘。”
三 洗浴老上海
近代的扬州人最会享受生活,尤其在洗澡方面。在扬州当时有句口头禅叫“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说出扬州人的一种生活状态,意指早上起来蹲茶馆,茶水到肚子里,谓之“皮包水”;到了晚上,则去泡澡堂子,谓之“水包皮”。
扬州人的浴池讲究多,进门有柜台,后设壁龛,龛门罩红布,里面供奉帝王打扮的女像,传为龙头凤项的大周皇帝武则天。武则天以前,虽也有“休沐”(休假),但不称体统,武则天在位后,每逢宴乐,群臣沐浴兰汤,专设浴池。每逢腊月二十四要祭灶,浴室老板在晚上焚香设台祭祀一番,以祈生意兴隆。
在上海滩,生活水平普遍较高,所以对洗浴的要求也高,浴池的数量也大。“浴德池”、“卡德池”、“日新池”名列上海三大浴池,达官富人为常客。低级的浴室“老虎灶”以及茶馆附设的“小池”、“盆汤”,则适应中下阶层之需。
扬州人在洗澡方面考虑周到,服务细致而专业,所以很快占领上海洗浴市场。1917年在天津路497号开设的上海最大规模和最高档次的浴室“浴德池”,里面雇佣的服务员们即主要来自扬州。名列上海三大浴池的“卡德池”、“日新池”也如此。
20世纪初,欧陆风情吹遍上海,作为有钱有闲阶层享用的洗浴业,遂很快西化,曾经一领上海洗浴时尚的扬州文化退居二线。街巷的浴室,门前的好多招牌都用外文,洋味十足,随之蒸汽浴、土耳其浴、芬兰浴等名目和新项目如雨后春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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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从来是男人场所的代名词,因为浴室一般附属有女子按摩院,大多同时提供色情服务,按摩女子既出力,又出身,有《竹枝词》记之:“浴室专作女生涯,只有龙泉这一家。到此澡身非浴德,淌牌窑妓与庄花。”香汤浴池,男人趋之若骛,在这温柔乡里也不知上演过多少离奇的故事,时有《竹枝词》道:“备人沐浴亦开堂,白石温泉炷异香。荡涤全身如玉洁,喜新厌故换衣裳。”
1934年,上海大亨黄金荣的姘妇阿桂姐,特具魄力,开办中国第一家女子浴室,取名“日新池鸿记浴室”。沐浴之后,做一次美容,成为上海交际花、影星、淑女、学生的理想,是一种时尚和身份的象征。据说她开办女子浴室还有个缘故,因为有一天她在自家开办的澡堂里洗了个澡,有人便在外面传言说,男人用的澡堂子让女人用了之后,男人再洗会倒霉,还真的生意一下子冷落许多。她一气之下,在三楼专设女子浴室,内有大池一个、浴缸十只,选吉日开张营业。可惜,受社会习俗惯性之压力,开张三年也没有人来洗澡,但是她照样天天准备就绪,如此反而促成了其他几家女子浴室的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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