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词人观物,须用诗人之眼,不可用政治家之眼”。此语亦是天真语也。诗出自诗人,然诗人必非政治家乎?人各有情,而诗以情出,正不可以人分也。诗词之分,尚有道理,至若诗人词人之分,则无必要矣。
(21)“‘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文字之事,于此二者,不可缺一。然词乃抒情之作,故尤重内美。”此论最为中肯,犹如绘画之并重人品与画品。诗词之作,讲求“内美”与“修能”兼备,即追求思想性与艺术性、内容与形式、理法与趣味之统一也。
附注:
(1)读清人袁枚《随园诗话》,乃知王伯隅国维先生理论之所由出也。
《随园诗话》卷三:“诗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随园诗话》卷七:“为人不可以有我,有我则自恃艮用之病多”;“作诗不可以无我,无我剿袭敷衍之弊大”。
《随园诗话》卷八:“诗不必首首如是,亦不可不知此种境界。”
(2)“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注释:李贽《童心说》,《焚书》卷3第98、99页,中华书局1975年版。)
另:李贽《焚书》卷三《杂述·杂说》有:“《拜月》、《西厢》,化工也;《琵琶》,画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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