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莫若云“超逸之士”。
(4)“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此关于“优美”与“宏壮”之区别,由“动”或“静”来衡量之,不确。“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此有我之境也,然何谈“宏壮”?“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此无我之境也,又何尝不“宏壮”?
(5)“虽写实家,亦理想家也”,“虽理想家,亦写实家也”。此语颇辨证,亦颇确当。持此以观,乃知绝无绝对之“无我之境”,亦绝无绝对之“有我之境”。
(6)“境非独谓景物也”,此语甚通透,甚高明。“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此语可疑。开篇有谓“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然则有“真感情者”,若无应有之学养、需要之手段,未必“自成高格,自有名句”。恶妇骂街、强人横道,亦皆发“真感情”者,然终不能谈“高格”,更不可望得“名句”焉。
(7)“境界有大小,不以是而分优劣。”以“大小”而论境界,是以偏概全也。境界之衡量,可以多方面、多角度、多指标,类乎五味之品,难能统一,故而不可单以“大小”而分“优劣”也。
(8)“然沧浪所谓兴趣,阮亭所谓神韵,犹不过道其面目,不若鄙人拈出‘境界’二字,为探其本也。”此语自负有过。兴趣、神韵与境界,尺短寸长,亦各言事物之一端而已。期乎“探其本”,然何谓“本”?难可以确言之哉!
(9)“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后主为人君所短处,亦即为词人所长处”。“赤子之心”者何?亦“真”而已。“赤子之心”之有无、之多寡,可以判词人之真伪、之高下。
(10)“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此语颇天真。生活中人,其阅世于否,何可自主?不阅此般世,必阅那般世,无所逃逸。然阅世既深,未必不可葆真,而阅世不深,又未必可全真也。“客观之诗人”,现实主义而已,“主观之诗人”,理想主义而已,以阅世之深浅而判之,偏矣。
(11)“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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