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不敬业的人
崔自默
人与人本来没有差别。所谓“性相近,习相远”,是后天的教育背景和环境使他们区分开来。孟子把“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作为君子三乐之一,看来是有原因的。
于是,我很不喜欢那些不敬业的人,尤其是那些教育工作者;他们有把人教会的责任,俗话说没有不好的学生,只有不好的老师,所以不应该埋怨学生“你们怎么学不会啊”,应该自责“我怎么教不会你啊”。其次,因为内因和外因同时发生作用,也不能只埋怨老师,那些极不用心且自以为是的学生也极遭人讨厌,正如一只鹅卵石,再好的母鸡也孵不出小鸡来,如此便连累得母鸡遭指摘,因为毕竟鹅卵石像鸡蛋,不是所有人都心明眼亮。
宣传媒体也属于教育工作者,新闻出版广播电视都包括在内。这部分教育工作者不直接面对坐在教室里的学生,虽然消极作用不会立竿见影,但因为面对的是无限广阔的社会人群,所以其影响更为可怕。电视那么多频道,但总是觉得没好看的,就是因为很多具体干活的不敬业;要问为什么不敬业,当然原因是多方面的,没有好人才、资金不充足、时间紧张、领导不支持、同事不配合、设备出毛病、要追求收视率、观众层次太低好东西没人看等等,于是总之,出来的东西让人看了失望。还有出版工作者,也会说出一大套理由来为自己的产品不高级开脱,但是客观上而看,因为编辑的不敬业,不会深入挖掘资源,只挑拣拼凑一些司空见惯的东西塞责,难免题材重复、单薄;又因为怕跑腿费力,会遗漏掉很多精品的遴选,还把必要的文字资料省略掉。编辑是惜力了,读者则错过了学习和欣赏精品的机会,局限了视野,受到了来源于教育本身的误导。包括齐白石在内的很多大师的研究,很多精品没有编入,而且即便图书编辑出版,也因为发行人员的不敬业,不能覆盖、普及,很多读者看不到(也有看到了买不起的现象)。当然,我们还也可以埋怨读者不敬业,如果真谦虚、肯用心、多动脑、不糊涂、勤实践,执行《中庸》所说“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不会看不到想不通的。
读者可以诱导,时尚可以塑造。不能一味地因为或者打着适应读者的幌子而流俗、降低要求;读者观众不是喜欢看你那些玩意儿,是因为没有更为高级的东西,是因为在无聊时间需要消遣,他们别无选择。当然,也要看到问题的复杂性,谁也不是救世主,谁也不能普渡众生,谁也不能担荷人类共同的罪恶,谁也不能拒绝傻子、贫困和疾病的流行;即便有那个的义务,也未必有那个能耐。一方面能者多劳,眼里不揉沙子;另一方面,傻人有傻福,人家对很多高明的东西视而不见,硬是信口雌黄,不也活得好好的么?
我认同存在即合理的思想,也承认其客观理论上的合理性,但我在主观情感上却不愿意接受它。这个时代一夜之间冒出的很多所谓名人,由于一定的机缘而有了所谓的“影响”,这不容否认;但就此认为绝对有理由把他(她)们隆重地写入历史,却让人很不情愿。单就从事文艺类活动的人士而言,若论影响,谁能比得了一管SAS病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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