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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真情
——致草祭
崔自默
读了你的《走吧,咱们一起拾柴去》,我很感动,继于对晓镜微澜的感动之后。首先声明,我自己认为我还不到可以坦然地接受“大师”这个名号的时候,虽然我觉得与一些大师相比在很多方面距离并不太大。大师,更多的不是在学识方面,而应该是在道德、修养和作人方面,在人生的性命的印证与体验方面。别人叫我“大师”,我觉得是鼓励、鞭策;别人来帮我拾柴,我觉得更加欠大家的,于是更加努力而已。
我也年轻过,我自己清楚自己怎样走到了今天。今天社会大发展,人们对很多东西都不再好奇,对大师也一样。人们不崇拜大师(我指的是文化和艺术大师),不是什么好现象。个性张扬,不是坏事,但看不到别人的长处,却自以为是,以至于数典忘祖,扰乱整个传统秩序,则不是好事。
对比我小的青年,我坦言自己崇拜大师,所以喜欢把与他们的合影发表出来。大学期间和大学以后,每天至于骑七八个小时的自行车去登门探访一些名家名人,其实他们很多人都很寂寞,对我的到来很热情,循循善诱,我得到很多启发。读一个人要比读一本书有效率有价值的多。很多大师比如张岱年、张中行、王朝闻、文怀沙、季羡林、周汝昌等等,是我学习的好榜样,我崇拜他们;这种崇拜,更多的是对文化本身的崇拜,而不仅仅是对这些个人。
今天的一些年轻人“早熟”,既不崇拜某些大师个人,也不崇拜文化,嬉皮笑脸,似乎什么都无所谓。文化传统,是一个民族集体的美好记忆。不尊重传统,不崇拜承载着文化的大师们,没有敬畏之心,很可怕。
“大师”的名号被滥用,也许是人们不再觉得大师神奇的一个重要因素。真正的大师,一定具备视野的宽度、思维的深度、境界的高度,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轻易逾越的。要想成为大师,就必须辛苦。在中途曾经想过放弃的你,辛苦地登到山顶,结果发现很多人在上面悠闲地休息,这说明辛苦的不只是你一个人。每个人都不容易,所以,你没有什么了不起。
博客为每个人开辟空间,使草根可能成为大树;但成为大树需要很多条件,需要吸收巨大的养分。靠休息是成就不出大师的。在今天竞争日渐有序化的时代,你的高度别人是看得见的。也许谁都想像超女一样一夜成名,但不是谁都有那样的幸运。即便你一夜成名,很多人不服你,因为你获得的金牌其含金量不足,上面没有闪闪的汗水。
不靠运气成就的大师,是为有德,即便成名之后,也不会忘本。他不会疏忽很多普通人,因为他知道自己怎样从普通走到不普通,他仍然认为自己是普通人,他能意识到普通人的不容易。也许大师被很多俗务所围绕,没有机会接触普通,但那是他心灵的痛苦。他想做普通人,但已经积重难返,回不到了当初。时间是生命,生命由时间构成。大师们一刻千金,他们的时间比普通人值钱,但是他们失去了做普通人的真趣,也失去了获得普通真情的机缘,这是人生的一大遗憾。
今天很多人埋怨市井中感情的淡漠,谈钱更是色变,那使得很多人立即疏远。这不能简单地埋怨钱这东西,而是人们忘记了自己都是普通人。都觉得自己不普通,都觉得别人应该尊敬自己,都觉得别人不应该比自己强,所以都看着别人过好日子而生气,尤其是公共场所怒气一触即发,这哪里是和谐社会应该有的文明呢。
感情,普通人的感情才是真实的、珍贵的。但愿大家都别鸡毛上天,都在地上塌实到行走、过日子。
[附录]
《走吧,咱们一起拾柴去》
草祭
偶然想起那位姓崔的同事是不是叫崔自默,因为觉得曾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后去博客,竟然发现有崔自默的留言。
崔自默本是大师,起由感动是因为晓镜微澜在其博客里的一篇文章——《一堆温暖的篝火》,最后一句是:到此,朋友已感到那堆温暖篝火的吸引力了吧!走吧,咱们一起拾柴去!
走吧,咱们一起拾柴去!
我想到了同学,想到了朋友,想到了那些曾经萦绕耳边许久的往事,想到了不住澎湃的心情如此翻滚的日子,想到了你一言我一语的祝福与分别……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晓镜微澜和崔自默大师之间的毫无距离。
大师,曾是个让我们这些普通人看着多么崇尚和遥远的字眼?大师,这个称呼一定会在尊敬和渊博里存在!
我们每个人,因为言论自由,可以去记录和评叙任何人任何事,但评论大师,就需要有资格。自知之明之人不会去妄为的自以为是的写伟人传记,略感羞耻之人不会自不量力的乱加评断大师踪迹。但我们可以像晓镜微澜这般去写我们所想所感。晓镜微澜写了;崔自默看了,而且还回写了《致晓镜微澜》;于是,我感动了。可能,我也仅仅是感动于这样一个简单的事件,感动于这充满温情的平易。但我的确以旁观者的身份感动了!
走吧,咱们一起拾柴去!
无论这个年代是个怎样的年代,无论社会在变的如何,我们仅仅是需要志同道合者。志同道合者,没有身份和地位的考究;志同道合者,没有学识和信仰的区分;志同道合者,没有知识结构和认知理论的差别。差别?世间一切本没有差别,只是人灌输了太多的思想和不自信的蔓延才有了差别!大师需要普通人的认可,普通人需要大师的贴近,只有这样,万种交流才能汇聚成河成江成海。
于是,我要对所有志同道合者大声地说:
走吧,咱们一起拾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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