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谓中肯,可谓明透。一旦遇到不熟悉的字,他总要认真查对其草法,其来历,不惮其烦,这样的细节,给我的印象却颇深切,此则又如他的为人与处世,聪颖但不乏持重。
岩柏是天生的诗人,他不仅钟情于古人的军旅诗,醉心于那股淋漓襟魄之中,还时常自己作诗填词,抒胸内块垒,吐意中豪情。1999年夏,他曾有公务外出,回来后,他有《北疆抒情四首》给我看,其中有“白毡数点边泉畔,牛羊一片属谁家”、“马灯映照戍边人,塞歌未罢泪满颊”以及“借问淘金者,雪域人是谁”诸句,深撼我心焉。边陲牛马成群、农家一片详和、祖国和平安宁,皆因有我们的军人存在,可是,一些人包括那群“淘金者”们,会想起和惦记他们的辛苦吗?朱光潜在其《诗论》中论及诗人的情感生活时说,“诗人的思想和感情不能分开,诗主要地是情感而不是思想的表现”;而我在岩柏的诗里,却分明地读出了感情,也读出了思想,而这些感情和思想,又分明是现实的而不是虚无的,是积极的而不是沉郁的。
我想,岩柏是真正意义上的书家,与他的诗翰一样,是渊源于心底而流注乎笔端的。他虽不是所谓的靠书法吃饭的专业书家,然而,他却与王右军、颜鲁公、陆放翁、岳飞等等一样,传续着民族永恒的血脉和不灭的精神。
“惟艺为楫,可泛沧海。真书君子,盍兴乎来!”在此,摘引我《赠三柏堂诗》的数句,以为互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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