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柴岩柏书自作诗词
文/崔自默
军旅诗词与书法大家柴岩柏先生,勇猛精进,每每有精品大作出来,我都能荣幸地先睹为快。月前,他到井冈山,睹物思人、触景生情,一发而澎湃,传给我十来首诗词佳作,读之亦为之感奋。
前日,岩柏兄把数幅近来创作的书法见示,都是自书诗词,其中便有在井冈山所激发的心志。
“造化神斧,五指峰,沧海出蛟龙。千里故地重游,弹指十载如梦。望五哨雄关,茅坪五井,磅礴绿涛中。无数英烈,当似参天竹松。 昨夜电闪雷鸣,实景参观,井冈山斗争。朱毛会师震湘赣,破敌众志成城。武装割据,若火之燎原,如遇春风。十送红军,歌未罢天已明。”《念奴娇.重上井冈山》“扶摇直上九霄,索道一线通天。悬空栈道不畏险,只寻十里杜鹃。欲知笔架神韵,且问五指峰峦。呼风唤雨云挥去,更喜换了人间。”(《西江月.井冈笔架山》)
“用志不分乃凝于神”,我曾在《人民日报》等处多次撰文表达我对柴兄的敬意。他的心志,的确是那么专一、宁静、纯粹,自然而然,无丝毫的忸怩与做作。那不仅仅是军人的作风,更是一个君子的心性流露。专心致志、聚精会神,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如此既可在生活中随时欢喜,又能在艺术道路上左右逢源而渐进佳境。他的人如是,他的书法亦如是。
我读柴岩柏的诗并书,总觉得墨沈淋漓,似犹未干,实属诧异。大概是我激动于他的激动,为之感染。
记得我最早见到岩柏兄的书法,是隶书,气息稳厚;后来又读到他的楷书、行书、章草:楷书则笔调端丽,行书则婉约简净,章草则沉重痛快。
大书家,应该有大气象,那则不是仅仅可以在自家书房可以琢磨出来的;那应该是养育于大时代、培植于大河山。诗言志,军人的诗,当以表达气节为上。从我读到《柴岩柏书军旅诗》专集开始,我不断加深这种印象。这种印象,不是单独来源于艺术本身的,而是关联于社会与历史。祖国与军威情结,深埋于柴岩柏的内心世界。在国家危难而关键的时刻,方显英雄本色。“笔墨当随时代”,今天的他,多以自己的笔写自己的诗,以自己的笔墨抒发自己的情怀。前年的《汶川诗书》,柴岩柏直抒胸襟,书与诗气质融合,相得益彰。
走过大江南北,行万里路,丰富视野,涵养笔墨。在他挥毫时,只是水到渠成罢了。岩柏是天生的诗人,他钟情于大山河,醉心于大豪情。“白毡数点边泉畔,牛羊一片属谁家”、“马灯映照戍边人,赛歌未罢泪满颊”、“借问淘金者,雪域人是谁”(柴岩柏《北疆抒情四首》),尽皆如此。而他的书法,则于碑书的方厚劲拙、简书的率直奇纵、汉隶的宽博大度、章草的峻拔凌厉,融合为一。技进乎道,具体而微,没有大量的笔墨实践,没有长期熟练的过程,没有悉心的用功进境,难以在创作之际,在笔与墨与纸接触的瞬间,发挥得如此有效。
“会通之际,人书俱老”,这个“老”不是暂时的年岁概念,而是跨时空艺术的永恒与经典性。面对一张素纸,“我”发现了“我”。柴岩柏先生是有真性情之人。有真性情者,认定目标,就不会改变,何况有他知之好之乐之的艺术为旅为俦。
2010/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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