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自默新著<<莲界>>出版
莲界/崔自默著/江西美术出版社2008年10月出版/定价68元
莲界扉页/崔自默著/江西美术出版社出版
莲界内页选1
莲界内页选2
<<莲界>>序一/ 邵盈午
丙戌秋,余曾作《减字木兰词》题赠自默兄画作新集,句曰:
箫心剑胆,绘得丹青青到眼。
一纸秋痕,知是吟魂是梦魂?
超然象外,脱却町畦得自在。
谁写金身,法相能除万斛尘。
崔兄自默先生,当兹高雅之士也。奇芬洁旨,抗古探微。修证虔恭,早岁扶持大雅。结交老苍,技艺益进乎道。尔来尤耽绘荷,浑雅高华,元气淋漓,洵不得以寻常绳尺拘限也。窃以为名花者众,各具韵致,秋菊以挹露而英,月季以四时而称,而荷则以绝尘而名,绿房翠盖,素实黄螺,洵灵德之尤物也。屈原佩之而骚,元帝好之而赋。自默先生痴于斯,志于斯,殆亦与之神有夙契,藉以抒其胸中逸气也。每观剧迹,辄为神往,遂调寄“燕归帘”一阕,以酬雅属。世有解人,定符玄赏。
三十六陂醉绿田,泼墨此奇观。盘高翡翠荡珠圆。下应有,藕如船。
诗心鸥鹭,清尊画舫,十丈扫风烟。芳菲裳佩想当年。
此中境,入骚禅。
戊子孟秋于古彭赫戏斋
<<莲界>>序二/ 沛溪王志远
近年来书画家越来越吃香了,不少人几乎入了云端,傲视人间。究其实,还是太平盛世重收藏,书画的价码越来越高的原因吧?世人趋利敬财,人之常情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自古如是,未可厚非。《红楼梦》里早有名句:“世人都道神仙好,唯有钱财舍不了。”神仙都比不过,可见其了得。就书画增值这一点来说,自默与那些入云入雾的人物相比,毫不逊色。特别是这二年,书画皆宜,平尺趋万,在青年一代中,自默的市场评价是实实在在的好。
然而,我对自默的评价,却不在此。他给我的深刻印象,首先还是人品。
三年前,一位朋友落难,他答应赞助我在天目山上召开的一个重要的学术会议,各路学者都已到齐,经费却突然断绝,盛会眼看就要泡汤。我想,自默也是他的好友,爱屋及乌,或许既能帮他,就也能帮我,于是贸然急电求助。没想到,自默一个盹儿也没打,当即回电,立刻将二万一笔划了过来。我知道,这是在帮我,更是在帮落难的朋友。二万,在80年代是代表两个富翁的数字;在30年后,或许只是顿饭钱;但是3年前,却也算个实在的数字了,骤然化解了燃眉之急。仗义疏财,古风犹在,自默是条汉子,是位侠士!
以侠士之气度而入诗文书画,风貌自然与众不同。因此,我所钦佩的第二点是自默的文品。
自默是个学识渊博、才思敏捷的文人。落笔生烟、立马可待,并非只是古人的故事,自默的文章便常常是如此一挥而就的。他学有师承,系出名门,书画理论评述原本是看家的本领,难得的是旁征博引,汪洋恣肆,嬉笑怒骂皆成文章。自默一度出任文化部《中华文化画报》的执行主编,那段时间里,我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月月得到一份赠阅的杂志,也就领略到崔主编的风范。一份杂志,撰稿人固然重要,但是杂志的灵魂却不取决于某一篇耀眼的文章,而笃定是源于主编的心境。心宽则境宽,心真则境真,心高则境高,心远则境远,自默把宽、真、高、远这四个字都占了,他办的杂志能不好看么?我也是办过杂志做过主编的人,其中甘苦惟有自知。点石成金是主编,目不识珠也是主编,谁是前者,谁是后者,把杂志草草翻上一过,岂不是心中了了?自默不仅自家是激扬文字的好手,还是慧眼识英雄的高人,因此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把一份杂志办得群英荟萃,荡气回肠。若推敲起来,其中若干笔名之下,却少不了自默的身影。这一点奥秘,恐怕也是只有做过主编的人们才会隐隐觉察。为了赶出版时限,主编乔装打扮披挂上阵,是业内的“潜规则”;而这“潜规则”,又意味着主编将度过多少不眠之夜。因此,自默之文才是舒展大方、经世致用的,他绝非孤芳自赏,轻浮花哨的舞文弄墨之徒。
自默的文品还包含着一份谦逊。尽管已是才高八斗,他却总是揣着一个手机大小的电脑笔记本。很有几次,他与我以及其他朋友聚会,但凡听到一个好词、一段妙语,他立刻抽出小电脑本,拔出上面的电子笔,旁若无人地顾自记录,口中还赞叹不已,连称受益。只这一瞬间,哪里还有什么大才子,活脱脱一个虚心的小学生,着实动人!
要说自默,字品是第三。大至榜书,小至蚊足,真草隶篆,无不精良。说“蚊足”而不说“蝇头”,不知是不是我的创造?原因是有一次观赏自默为一幅观音像所作题款,系《心经》全文,260字只在方寸之间书就,虽字字小似纹足,却点划撇捺,笔笔送到。如果用放大镜细看,与所书大字并无二致,令人拍案击节,赞赏不已。自默书法的与众不同,是文化根基的深厚。如今最乱的艺术领域,书坛大约算得是一个。乱在无品味、无文化,腹无点墨,写上几个字便要称师称家、称王称霸。更有自称襄阳、东坡后裔的厚脸一族,到处涂鸦,给我们这个文明古国丢尽了面皮。而自默却是真正的实力派,不用张扬,在他的书法作品中,有一组《文心雕龙》缀句,皆为四言词组,以刘彦和之绝妙好辞,放笔直书,相得益彰。仅这寻章攫句的功夫,岂是那庸碌之辈做得的,更遑论书写出其精神!此外,由于自默精于篆刻,笔墨之间常有金石之味,剑弩之雄,也就不足为怪了。
至于画品,置于末谈,并非高下分别,反倒是因为早有许多人的褒奖阔论,何容我再锦上添花?有一日蒙自默相邀,去看他的个人荷花画展,如临夏塘,一派清风。我即兴题写了几句诗,词曰:
书画求其神,交友求其真。
自默抒丹青,笔意能生春。
八大遗清风,几人得高韵。
今览殊蔓枝,始信有传人。
其实,研究并师法八大山人,只是自默绘画基础的一部分,他博采众长,融会贯通,画路开阔且各有深研造诣。譬如佛像,是自默近年来潜心营造的另一份艺术成就。余钦自默所作佛像系列,多是白描,间或略敷淡彩,笔画湛然,可见心态平和,那已不是画技的炫耀,而是境界的修为。高古前朝姑且不论,仅以近世而言,张大千潜心于敦煌数载,深得佛教绘画三昧,是众所周知的。而自默的画风,则紧逼其右,且别有开张之势,这与他深研佛学日久,禅心定力默化,息息相关。自默对佛像的创作,既在形象之内,且在形象之外;笔墨舒展流畅,气韵宁静庄严;一位倜傥潇洒的风尘侠士,此刻便成了勘破三界的超然居士。
人品、文品、字品、画品,以此四品而称雄于今世者,舍自默其几人?况且,勤行精进,一日一境界,自默正在创造更新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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