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菁的意象与意象的鹤菁 |
http://www.cuizimo.com 2010年11月8日 15:54 文章来源:自默文化网 点击:10693次 |
认识鹤菁好几年了,但总也觉得他身上还有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有待我去发掘,对他的人,也对他的书法。
鹤菁首先是作家,那种不是靠稿费来生存的作家。他手懒,不到不得已,就是不动笔,但他心和脑都很勤快,动起笔来也神速。他为自己的手懒,早就找到过充足的理由:“缺了谁,地球不还照转?”鹤菁的感觉和表达能力相当灵敏和透彻,他能体察到那种极为细微的东西,然后,只消一两行笔墨,就能把读者拉进他所描绘的空间。鹤菁的面相很古,我总觉得他像个道人,不是现代人,最晚也是元明间人;他的眼似乎总是眯着,若有所思,一片空远。我喜欢听道教音乐,在无限的沉静中,蕴含着莫大的力量;静,不是消极和萎靡的,而是一种大动,一种游刃有余的轻松与自在。我不知道鹤菁在安静时想些什么,只感觉他的静是动的一种依托。
元旦前一日,收到鹤菁寄来的新年贺卡,上面印有两个字:“梅雪”。我翻看信封里面,试图发现一些其他文字,但没有。我一边埋怨鹤菁的手懒,一边认真欣赏这“梅雪”二字,从中去努力体会它全部意韵。这种少字书法,可以说是鹤菁目前的书法面目。重与轻、浓与淡、粗与细、慢与快、方与圆、聚与散......,所有书法线条的构成元素,这里面都不缺少,但它毕竟有别与传统的书法模式;如果要确指它游离于传统书法之外的东西,那便是它的字形结体和章法构制的新样式。这种“新样式”,虽说已不是他的首创,但我仍然觉得,其中存在有待于解读的内容。
这时,我无意中踩着桌下散落的山核桃,是朋友送的,这野核桃,既小又硬,要砸开它需要力气,所以一直放在一边没怎么动,里面的肉不多,味道也不美妙,但据说吃它能治病。我知道,自己一向“保守”,对传统书法有所偏爱,认为传统的字形结构更符合我自己的审美情趣;但是,反身自省,自己是否也因偏爱而产生了某种程度的偏见?像对待山核桃一样,对于现代书法的认知,是否也有些惰性呢?
“ 现代书法”的“现代”二字,不光是一个时间概念,更是针对传统而言;但是,既有的传统书法,是否就已经能涵盖书法的全部意义呢?显然不大可能。眼前看不见的东西,未必就不存在,也未必就不合理。现代与传统是相对的、发展的,今天的现代,就是明天的传统;一味地指责现代,等于蛮横地否定传统,即便传统中,也有很多足以令今人瞠目结舌的玩意。传统有传统的理法,现代有现代的招术,传统含蓄深奥,现代也并非一律的浅薄。知乎此,对“现代”才能有所包容,进而采取辩证的有益的科学的态度。人们不屑于眼前的某些现代派的过于简单和空洞的花样,乃因为它们本来就是“本来无一物”的故弄玄虚;而其实,现代的东西可以搞得很高级,只是搞它的人没有与之相当的文化水平和艺术技巧而已。
按照鹤菁的说法,他的书法不能以“现代书法”而概之,他追求的东西,包含画意、诗意、禅意等等,他努力探索和营造的视觉的和心理的空间,也并不能单纯以“抽象”二字来代替。鹤菁的追求,不可谓不高,但是,那又何尝容易实现?
与鹤菁一席长谈之后,我再度思考:什么是书法?其根本目的是什么?我想,书法,其本来面目可能很多,我们已然熟悉的传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些罢了,所以,“现代书法”的存在,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书法的目的,更是多方面的,或为实用,或为艺术,或为名利,或为娱情,或无所为,均无可厚非。对于鹤菁,搞书法是闲情偶寄,似乎没有什么目的,所以,他的“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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