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自默通信选之<<致常祥霖>>
常先生:
我们又好久没见面了,在此首先谢谢您的关心。
我昨天与文怀沙翁通过话,他精神很好,并说有日不见,甚为想念。本来约定昨天下午去看他,可是我参加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纪念馆(即沙滩北大红楼)举办的五四新文化运动有关的人物信札资料展览,与黑龙江来的臧伟强等朋友到我画室喝茶,还有摄影家黑明来画室给我拍头像,忙到好晚才休息。今天又下起雨来,还有几拨朋友来访,谈我的书稿子,估计得晚上才能前去见文老了,也甚想念他,快一个月不见了。
文老在电话里说,在前段时间的事件里,我因为年轻,犯了急噪的毛病,不该写文章回应那些人的;还有就是他本人也后悔不该接受凤凰台的采访,完全应该置之不理的。
昨天与臧伟强等友在一起,他们说曾经约文怀沙先生到黑龙江师大等地讲学、参加公益活动,他们都极为钦佩和尊敬文怀老的人品与学问。有一个朋友在饭桌上对那个记者的行为义愤填膺,而后又诙谐地打比方说,正如路边忽然蹿出一条疯狗来,咬了文老一口,文老又不能拿住疯狗的主人来赔礼道歉,更不能逮住那条疯狗咬上一口。哈哈哈,话丑理端,明眼人还是多的。
那天晚上,要不是牛晨打电话告诉我《北京晚报》上所谓的“质疑”文章,又正好你们过来一起聊天,我顺便打电话给文翁,我就根本不会知道有那么一篇东西,也根本不会在第一时间来做出回应。不过无论如何,我觉得我做了我应该做的。前几天,还有匿名者给我留言,以我的朋友的名义贬损我之所为,还声称他也是文老的朋友,其实,这些人平常只围着文老转悠锦上添花,到事上会遛之大吉,等平静了还发出一些“马后炮”的声音,其中还暗含着挑拨离间的意味。
文老是当代智者,他能经受这场风波,就证实了我当时的话,他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不会被宵小之徒的挑衅所扰乱,也同时使那些声言“文怀沙轰然倒塌”的所谓“预言”宣告破产。我永远认定文老是当之无愧的大师,而且自兹始,认为他是当代圣贤。圣人孔子当年尚且被人误解,所到之地连脚下足迹都曾被人铲除销毁,何况文翁一介布衣。
你说18日在艺研院召开了“王朝闻先生百年诞辰”座谈会,我没听人说,所以也就不可能发表点什么,渺小如我少了又如何。当然,“会议隆重”、“高论不绝”,也是应该的,毕竟是我院为数不多的知名学者。
在王朝闻活着的时候,我写过一些关于他的文字。我因为觉得王朝闻做学问不易,所以才推荐给河北教育出版社,并亲自编辑了他的22卷本860万字《王朝闻集》,耗费我一年半的时间,当然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做编辑是“为人做嫁衣裳”的事情,只能做无名英雄,我能给人家说我给他改正了多少多少硬伤么?因为王朝闻除了写美学文章,还是雕塑家,所以在1998年我出《崔自默篆刻集》时请他写序,他说“你为我编全集,为我写赞扬文章,我要是为你写文章,那样咱俩不成了互相吹捧了吗”。他婉拒,我没有勉强,转身到了隔壁的周汝昌先生,周老欣然慨允,并给我以极高评价。可惜,我没有促成《周汝昌集》的出版,是我的一大遗憾。在我主编《中华文化画报》时,发表了一些王朝闻的资料,以及他曾经给我的题字留言,当时遭到误解,有人说我借老先生出名,竟然还有人怀疑说王老的签名是假的,真可笑!
我因为做事用心,所以还收藏着一些王老的手稿资料,本来想做王朝闻美学思想的扩展研究,后来心冷了,就算了。至于手稿之类,回头给喜欢的朋友就是了。现在,我还是研究属于我自己的“崔自默美学”体系好了,其中的“数理美学体系”和“社会心理美学体系”,我想是开先河的。扯远了,老友见笑,哈哈哈。
有时间咱们再见面。保重身体。
崔自默2009-4-23 15:00
[附录] 常祥霖先生来函
自默:
您好!
近日安好!文老的风波过去了吧?老人家现在情况好吗?幸亏有您等爱护力挺,老人家幸甚。
听说18日中国艺术研究院召开了“王朝闻先生百年诞辰”座谈会,想必会议隆重,高论不绝。不知自默发表什么没有?
呵呵。
常祥霖 090422
(崔自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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