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人性要适度
——再由《色·戒》谈起
文/崔自默
不小心看到电视里题为“《色·戒》是美化汉奸么”的讨论,心下一惊,于是想到讲人性应该适度这个问题。
“慢藏诲盗,冶容诲淫”,有时似乎漫不经心的言行背后,却埋藏着巨大的力量。欲盖弥彰,顾此失彼。
补锅的同时,出于额外的目的,可以把漏洞继续往大里捅——这是《厚黑学》的经验之谈。
正知正见生正信,真实的信仰信心,一定产生于正确的知见,相反,不正确的知见可能会混淆是非、误导观众、动摇信仰。
汉奸也是人啊、甚至更人性啊、谁愿意当汉奸啊、都是工作需要啊、表现人性有什么不可以呢?等等这些,似乎都符合逻辑,毕竟太阳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理解的。也许从长远的人类学视野上观察,坦白人性有利于消弭人类群体的斗志、维系生存的和平,但从短期效果看,不适度地张扬人性其消极作用也是不容忽视的。
色是危险的,《色·戒》也是危险的,其危险在于“太真”。不管什么好词,加上一个“太”字,就意味着过度、不适当、消极作用、反面影响。
真,不是坏事,但不等于好事。真实表现,“揭露”,同时包含了美化与丑化这两重性,所以要讲究技巧、手法、分寸,不能“胡子眉毛一把抓”、“鸡肉鸡毛一锅炖”、“仰面甩鼻涕甩哪是哪”。
真,有时直接表现为坏事。恶人做恶,强奸抢劫,多么客观、真实、直率!说“我愿意”,行么?人性里面的东西太多了,都要讲究,都要尊重,都要真实表现,是绝对“自由化”,显然很有问题。
真,必须与善和美结合,必须以正信为支撑,才有价值。如果说“真”的基本人性属性还是中性的话,那么“善”和“美”就有正负之分,所以社会性、民族性、阶级性、政治性等等因素应该考虑在内,这才是科学而理性的态度。现代人,是社会中人,已不是自然人,信念信仰是有极性的,所以要主张积极而健康的艺术作品,以保障整体运行的有序性,而那些动摇信仰的东西被封存起来也是合理的。
什么都可以是艺术,所以我们不缺乏艺术,而缺乏好的艺术。不能遵循规范,在夹缝中游刃有余,是无能的表现。任何艺术作品,都带有一定的思想倾向性,没有任何主张、什么也不是的艺术作品不可想象,因此一旦面向公众,艺术作品的思想性就显得很重要。社会繁荣,更需要信念,需要正确的信念。心田净土,最为肥沃,所以务必时时庄严,否则不种庄稼就长杂草。杂草的生命力比庄稼厉害,能不警惕?
一边感叹“信仰危机”,一边为所欲为,不辨方向,开始没有目标的射击,无疑是愚蠢而恐怖的。不正确的知见,还不如无知。
包括我在内一而再地大谈电影《色·戒》,也是变相地给它做宣传,没有看过它的读者或许好奇心做怪找来一睹而后快。善未必扬,恶不可隐,没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