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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觉”字的其他部分,用白色覆盖,线条虽然仍存在,却看不见了。
计白当黑,黑白对照,内外照应,相应成趣。
“趣”,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是找寻出来的,正如严沧浪诗话所谓“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是也。
世间万物的认识,大概都只是一个找寻的过程。取材不同、角度不同、结论不同,感受、感应、感觉、感悟。
它存在于那里,你却看不见它,这不怪你;当然,你更不能埋怨它,因为它是物质的存在。
恍兮惚兮,其中有物、有象。大象无形,不是没有,而是太大,以至于泯乎无迹。它不着颜色,或者说它的颜色与背景空间协调一致,于是隐形。
想实现“隐”,必须和光同尘,此或亦一佳例、一注脚。
觉,就是要洞察到各个局部细节,毫厘不爽,见微知著,然后却默不作声,一如平常。
此际,透彻而通融,尽精微、致广大,无所谓内外表里,四方上下。
大方无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