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影横飞总湛然

                          文/李文子

自默习画，有山水、花鸟，还有人物。山水画不多，目前还在修练中；花鸟有了点小气象，尤其荷花，去年画了一整年，配以鱼飞、鸟憩、蛙卧、鹤立……呼应成趣。自默的人物分好几种，有设色达摩、有写意高士、还有工描观音……三言两语说不清自默的艺术，他的画就像他说不清楚的身份一样：万影横飞总湛然。

自默是书家。梅墨生有言：“其作书，飞扬凌厉，笔势夭矫，卓然自成面目。余佩甚其书才，以为得轻盈豪荡、得飘风忽举、得章草行笔意、得书为心画之妙道，是真知书者也。”张中伟也说：“自默老师书法，善于章草，胜在其不拘一格，而又自成风格；其大幅气势雄强，小品中则更显其书卷气。至于笔下之‘线划’，则是自默老师人格的幻化，十分轻松自在，无一点拿捏扭捏之处。”

自默是画家。画家的身份不虚，勤厚的笔墨为证。刘墨说：“他的花鸟、人物及山水，纵横驰骋，不拘绳墨，而得天趣。”王建川说：“自默几乎天天要画荷，以至于到了信手挥洒的地步。他皴擦点染、浓淡干湿，不到一小时，荷花粲然，纸上一片生机。”

自默是篆刻家。我观默印，刀法凌厉，风格苍辣。他切入艺术最早便从篆刻始。出过一本《篆刻集》，是他二十年精雕粗刻的结果。他为我刻过一印《文心有寄》，很是喜欢。朴拙线条，神龙首尾，朱白端倪，玩味无尽。

自默是散文家。没见过自默文章的人可找来一读。有说：“自默行文如树，往往以一言为干，言外生枝，四方横斜。”也有说：“文如其人，生活中的自默，出口成章，汪洋恣肆；文章后的自默，平中见奇、奇正相生。”自默写过《从前》、写过《章草》、还写过《为道日损——八大山人画语解读》……文史艺理，风仪万千。他还有大量的书等待出版。

自默是评论家。美学、艺史、画道、文论……他写了特别多的述评文字。博、雅、畅、顺在自默那里绝对是低标准了，他的评论有贯通的气息在，有透彻的分析在，有恳切的哲思在，有精妙的学理在。窥堂奥，表性情，跌宕起落，洒洒飘飘。听他说不愿意当理论家，因为实践之树才是常青的。

自默是编辑家。出版社的本职能编出多少东西？洋洋800多万字的《王朝闻集》、芸芸大观的《范曾散文三十三篇》、《范曾画传》、《范曾临八大山人》、《英文版范曾画外话》、《插图本鲁迅经典小说选》等等，还有众多数不清的各类图书画册……翻阅经典才知道经典，见识高量才明白高量。

自默是收藏家。这点少人知道，但文人嗜藏是习惯、是自然。从陶片子到瓦当子，从翠玉子到瓷盘子，从泥俑到石像，从油画到卷轴儿，从信札到手稿……自默的藏品也有一观。不经意地听他说，搜罗手稿佛像，还有林林总总的“玩意儿”，集腋可也成裘。

够了。从工到理到文，为文或艺，自默都不同凡响。自默还要画油画、做瓷器、搞雕塑，决心要作世界级的大师。他还是社会活动家，近来又听说他参与西藏的大型公益活动，又听他说要参与动漫画创作，把传统的学问用到当代的文化艺术推广，尤其是以动画片的形式把儒家教育精髓激活。是以，越多的人妒羡他，越多的人倾慕他。粉丝常有，伯乐也常有。大江南北才俊，四海内外英雄。当然，“万影横飞”的日子还没真正到来，自默的潜力足以让他一飞冲天……“湛然”是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