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繁杂杂,纷纷扰扰,品足了城市的喧哗,气虚神燥,忍不住要生出些安静的渴望。这在古代的人选择来得要相对的自由和方便一些。
近日在崔自默博客里又读到苏东坡《香行子》:“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说的是现实的无奈,想的却是今人羡慕不来的清净洒脱;而今人的不方便自由,不是没有开往深山老林小桥流水的别墅大奔,难得的是且陶陶乐尽天真的心境,自然也就更没有体验想象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的快乐。
不过和现代人普遍的更愿意快乐去体验和想象女人屁鼓的现象一样,这些方便自由和快乐的思想方向反映的是古今两种不同的文化现实,所以现代人假如要研究爸爸妈妈是在田埂或草垛生出了孔子,是有着一定社会思想代表来历的文化现象。
但我这里没有要讨论研究者的爸爸妈妈可能在席梦思上用比较安逸的姿势制造出来的研究者与孔子究竟有没有不同的意思,只是在思想的方向上对社会的某些文化现象作的一点简单思考;然可以因此简单概括说古代人用脑快乐今人用屁鼓快乐么?
这是个有些意思的问题,崔自默先生在《漫说微云横渡——读萧风书法》里说“现象不是本质,透过现象看本质,却是一种极佳的方法”;如果透过这种极佳的方法做一些深刻的理解和分析的话,显然重要的是要对这个现象的本质代表性有个客观的界定,然而这个代表性质里不可忽视的问题是总体的趋向并不否定个体的客观存在,所以浊流奔涌,而有中游砥柱就是这个大致的意思。
好比换另外的一个视觉来选择审视,如果从崔先生的汉画系列的欣赏角度,可以看见的是艺术家内心艺术思想的冲撞与思考,在传统的水墨绘画和现代摄影的黑白艺术对比之间,艺术家奔涌的思绪,在于对自然天工与艺术创造的取舍比较,快乐的,是通过自然的黑白转换中寻找一种震撼的艺术作品的平衡把握。然而这不是普遍或通常的快乐,艺术思想与艺术作品的创造和把握取舍比较的思考过程,是艺术家个体文化修养的无意识积淀综合的一种自然反应。
同样也不能从特定的艺术大师而涵养结论说社会因此具有艺术崇美的特征。正如崔自默所言:“一个艺术家的价值,不仅仅在于他艺术符号的确立、艺术创作的数量,还在于他对当时社会的影响,在于置诸整个艺术史的坐标上来考量时他的持续影响力。”社会个体的价值与持续影响力的判定结果,反映的是整体社会精神去向的生命能力,换句话来讲,假如社会精神的整体去向是热爱女人的屁股,那么决定这个去向的社会生命能力表现的就是这种“屁股快乐”的持续能力。然而任何一个社会组成都不可能是某个单一的存在结构,对一张琴、饮一壶酒、钓一溪云背后,是叹隙中驹,郁石中火,容梦中身不得也的烦恼苦闷。
不过更有社会意义的思考是“具有独特个体特征”的如古人苏东坡、今人崔自默还有从事孔子是野合产物研究的先生们所体现和表达的“社会背后更深刻思想价值”的影响取向,是什么?如果以艺术家若崔自默于指间凝动、育化艺术思想无疆、开承艺术先河的安静,去对应普遍的社会“屁股之乐”比较,又该有怎样文化教养与文明教育的社会反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