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有万殊 物无一量”
——读李强艺术作品
文/崔自默
艺术者何?人也。以故,大凡论艺者,无不杂以个人之主观因素,遂失诸客观,此天生憾事也。
李强,我已熟悉多年,虽不曾竟日多处,但观人可体道,味艺可知心,在喜其人之同时,亦特赏其作品。虽则已有写些文字绍介其人其艺之愿,待坐下提笔,胸感多语而即之愈稀,转又迷茫,不知从何谈起,乃反求虚,所幸知者毋怪焉。
在李强作品集中,有三部分:“书法之行者”;“激情的表现”;“修炼与觉悟”。其间作品,大多遴选精致,亦有篆刻和少许绘画之作,佐之数篇评家文章,大体可概述描绘李强之生活与艺术。众般侧面,足证李强其人之立体与生动,易言之,是为真实而不虚——其艺之可观,其人之可交,盖皆源乎此,其谁曰不然?
李强书法之妙:用笔在恒变与不移之统一,故灵动而厚重,得碑帖融合之旨;落墨在精微与含混之统一,故神完而体备,得形忘意得之趣。艺之称“妙”者,其妙之所寄,在有意无意之间,个中消息,若夫功力与才情短缺其一,则不复梦获矣。
今人论艺术家,多以“性情中人”赞誉之,依乎此,设能抵“见性明心”之境域,已为难能而可贵矣;倘能修持以勤,学问养之,精进无止,终而至于“化性”——成就王凤仪真人所谓“去习性,化禀性,圆满天性”,则圆融矣,圆照矣,圆通矣,圆满矣。
李强之艺术,李强之性情,盖为天生而有“圆”缘者,从其书作之一隅可窥;然则李强时下之书法,因不同际遇、感受、影响而形貌略异,所幸者大体守其本色。其本色者,朴厚之性也,不刻意造险,不炫奇钦绝,故其用笔虽也跳荡,结体虽也参差,章法虽也纵横,而终归平正、化于无迹而已,此亦其安身立命之道,善哉。
壬午惊蛰于信芳楼南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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