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行为“理论无用说”
文/崔自默
理论是苍白的。谁都会说话,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嘴笨。
事实胜于雄辩。会说不如会做,虽然说也是做。君子动口不动手,那要看干什么。
太多的时候,理论很无理、无力。理论基本不能指导实践,理论顶多是对实践的总结。对于艺术的理论与实践,尤其如此。
有史以来,尤其是近现代以来,批评家都是抬轿子的。不管是骂是捧,都是一种广告宣传,都是在参与,都是艺术实践家们的“粉丝”。
即便大理论家,基本也都是很世俗的,可以被“买通”。不为钱而理论研究,那是书呆子。不为钱而写批评文章,那是有另外的目的。给钱也不写,那是因为钱少。宛如说一个美女不愿意跟人上床,那是因为给的钱少。真金也怕火炼,眼下不被熔化,那还是因为温度尚低——火候到了,不仅熔化,还会直接气化、升华。
最高级的理论家,是大美无言,什么也不写,没有什么因为不因为。最糟糕的理论家是:收了钱也不写,等于耍流氓了。
本人最初也是理论家,现在则主要把精力用在创作上,而且,我现在很讨厌一些理论家。那些所谓的“文艺研究”、“艺术批评”以及其他什么鬼名堂的学术权威核心期刊等等专家,都是耍嘴皮子的,都是考地位地盘吃饭的。把本来简单的事情,越说越复杂,跟真的似的,其“功德”不过糟践纸张、毁坏森林罢了。造“文字捏”,如何?
说了半天,顶什么事啊?我接触过的大师级的理论家多了,著作等身,还不是“寒酸”得很么?所谓傲骨、清风,甘苦自知,只能骗自己,因为他们知道,理论是骗不了别人的。甘于寂寞不为名利,云云,是因为不在行。想热闹,需要心力、精力、兴趣、体力、财力、辛苦等等,付出也很大。已经落得个清闲,还想说三道四,立贞洁牌坊,哪有那好事?
有时,理论家也埋怨,写了一辈子东西也不如三流的画家胡乱涂抹,也能骗钱“脱贫”。假如是那些再加上几分“流氓性”的艺术实践家,那就是纯粹的杰出的艺术家了。假如再疯疯癫癫一点的,那就是另类个性的艺术大师无疑了。理论家就惨了,要正襟危坐、循规蹈矩,能瞎说八道么?白纸黑字,念错写错个字,也被视为耻辱,彼此揪住不放。文字官司、嘴仗,吸引目光关注,也不如意,用心良苦啊。作一辈子学术,努力想不出错别字——仅此追求而已。理论家皓首穷经,换来一声叹息,是在可怜。
再看艺术实践家们,似乎潇洒多了。当然,现在各类艺术家多了,想脱颖而出也不易。假如实践家中有些品味的,知道读书,知道搞一些理论研究,知道增加艺术背后的一点学术含量,那肯定就是“大师”无疑了。此时,以前一脸严肃的理论家们,从愤愤到纷纷,前来捧场、捧臭脚、抬轿子,把艺术实践家自己做梦都想不出来的内涵、意思、境界,统统都替你完善好了,编成册了来邀功请赏,不是吗?
理论家也有想兼备实践家的,但“码字匠”的烙印一旦被打上了,先入为主,抹掉不易啊。尤其是有些所谓的理论家,本就是投机取巧的,所有精力用在了钻营拍马屁上,没有学术根基,只是有教授研究员所长主编之类的头衔罢了。连语言文字都玩不转,拿笔写字画画那就更惨不忍睹了。另一方面,实践家中也有想玩理论的,但学术背景那么苍白,想说出点新意来可难了,于是只能吞吞吐吐、简单直白,还就势高呼“直白就是最好的理论,实践就是最好的理论”,等等不一而足。
实践家中有很狡猾的,故意惹理论家们生气,装傻充愣。理论家们当然有上当受骗的,火气上来,胡乱一骂,本来是一些语无伦次的玩意或作品,俨然就成了“被研究”的对象。还有彼此串通一气的,白天对骂晚上碰杯,合谋对付读者戏耍看客。美术史,就是这么注定的、铸造的。不过,胡乱作怪,也不容易,难怪实践家中有绞尽脑汁不成的,最后竟然大肆“胡来”,行为艺术一番甚至不惜触犯法律。更有邪乎的,开口闭口骂政府,你抓我才好呢,先出了名再说。
大浪淘沙。市场是冷静的,因为不管东西是真假、好坏、是非,兜子里的钱却只能是真的。假钱、骗钱、抢钱,都是犯法;假艺术、骗艺术、抢艺术,却还是艺术,是艺术行为、行为艺术。
理论无用,语言乏力,折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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