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鞠稚儒
文/崔自默
第一次看到鞠稚儒的印蜕,工细无比,如鬼斧神工,便立即叹为观止,觉得在当今的印坛,有这样身手的印人不作第二人观。我也刻印,但他那种刻法,我反正不愿意刻,也刻不了。我刻印很快,也只是求个爽快罢了,好不好根本谈不上。稚儒的印,很有传统功力,看上去很美观,极适合在珍贵的书画作品或者善本书上钤盖。
后来在画家孔戈野兄家听他谈鞠稚儒在深圳的逸闻韵事,又后来在欧陆经典张子康的办公室里第一次见到鞠稚儒本人。我当时倒是有点诧异,因为他的人与他的印之间,风格似乎有些不小的差距。他的印似乎规矩有余,而他的人似乎又活泼有余;但我很快领悟到,这种矛盾的统一,也正是艺术的大戏剧性所在。稚儒的印似乎古板,其实暗含无限活变与生机;他的人似乎诙谐随便,但却蕴涵了严肃与郑重。如此,稚儒亦庄亦谐,则不是一般肚子里有点东西就外露着相者所能端倪与仿佛的了。艺如其人,看来,道理还是不会有所错误的。
在印之外,稚儒的诗、文、画俱能佳妙,在读他的《绳斋集》一书时,我深深为这种印象所触动。其中的所有作品,都一律的脱俗拔群,有一种古雅的气息笼罩着。
我每次遇到稚儒,都会享受到他俯拾即是的幽默情绪。在一起快乐的同时,渐渐地,我发现,其实,稚儒是一个很认真的人,——这一点认识,我在京东运河人家的一次雅集时得到了验证。当时的氛围,不算太安静,而我拿了一张在家画好的观音白描像,说想请他写一遍《心经》在上面,他爽快地答应。于是,就在桌子的一角,他坐了下来:开始,一笔一画,一字一行,轻重有秩,快慢有度,结束,很完美。然后,他站起来,一派神闲气定,踌躇满志。
与鞠稚儒在一起,很让人快乐,更能学到东西,这大概是学人气场的一大魅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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