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无非生机”
——读徐嬿婷的画
文/崔自默
虽说“画如其人”,但如果不识其人,则对其画的赏鉴,也终是感到隔膜。
“隔膜”,在艺术的审美活动中,也许永久存在:首先,作为客观的读者们,不可能完全与作为主观的作者,达成完全一致的意见;其次,假如作品的内涵完全明透了,没有了一丝的神秘性,那么,其艺术性也势必降低下来。
在燕堂怀沙翁处,我认识了徐嬿婷;不久,我便欣喜地读到她的一批画作。她的画作,像她的人,清澈明丽。她画的,大多是花花草草,给人最先的感受,是视觉上的极大快乐,随之,便恍若置身于野外垅间了。
绘画的疏野与朴质之气,不见得就一定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其实,在明艳的色彩之中,也同样可以漾溢出来。——如此,则依靠的是画外之意的铺垫,是画者的心思的凝重,是熟练的画法技巧的补偿,是技巧似有不逮的漫不经心的意象经营,总之,是自然而然的,是出于一个真正艺术家的最重要的命脉所在,自觉与自信,这种自觉与自信,在艺术的境域里,是那种不期而遇的感知。
嬿婷的自觉与自信是毕露无遗的:她自信发于自己心性的对外物的感受是正确的,以及自己表现这种感受的相关的绘画语言是恰当的;她自觉自己的绘画的本质和意图,以及自己未来的艺术与生活的发展道途。如果没有这些,那么也许,她绘画的兴趣不会这么旺盛,甚至不知早已失落在了某个地方。
兴趣,明显地在她的画中流泻出来,浏亮亮的,那全然是一派生机,是一种忽略了很多琐碎的枝节的或轻或重的创作过程。“有我”与“无我”、或中或西、或新或旧之类,她根本就没想过,她只是认真细致地画着,珍惜地体会那超然的感觉。于是,在现实与理想的汇合处,浪漫诞生了。生机,总是充盈在浪漫者的逍遥之游中。
有时,她也停顿下来,停顿下来,思考,思考,看一眼过来的路,再看一眼前面的路;但,这不是彷徨。彷徨是大可不必的,尤其对她这么一个积极的体验着的人。
看,前面的风景!
2003年11月26日,小雪之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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