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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单薄吗》及辩论
http://www.cuizimo.com  2010年10月3日 22:41  文章来源:自默文化网  点击:3984次

 

《齐白石单薄吗》及辩论

 

[原文]

 

《齐白石单薄吗》

 

崔自默

 

我忽然看到有人在批评说齐白石很“单薄”,当然,作为学术观点、一己之见,这样说说还无妨,也不会伤及大雅。前几年也有人调侃齐老爷子,说他不会画人物画甚至连画也不知道是什么,——专捡大个儿的骂以招惹眼球,是一个现象、常识,可惜,专业圈子里的专家学者们很少会因此而有兴趣出来写点说点什么以灌输常识,人家懒得给你义务扫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想当年齐白石在世的时候,也有不少人看不起他,可老人还不是好好的,名垂青史,到现在,拥有了越来越多的专业崇拜者。

 

有意思的是,越是内行越是大师就越是钦佩齐白石,国人不说,西方的绘画大师毕加索也极欣赏齐白石,拿着他的画册临习。“大味若淡”,这也是一个常识,能从淡中品出味来、求出厚来,才是有心性的表现;至于心浮气躁者,与齐白石的朴素作风大概只能失之交臂。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心里有眼里才有、耳朵里才有,所谓“知音其难哉”正是,否则,就只能是看看热闹、矮子观场。

 

《老子》说“大道甚夷,而民好径”,“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就是针对一种类似悖论的奇怪现象而发言的。于无声处听惊雷,那需要非凡的素质,更多的是要求听之以心,而非简单的闻之以耳。当初我在上大学时,看到齐白石的画,也觉得很是简单,没什么深奥的,于是就照着画,随便挥洒两笔,还洋洋自以为得意,以为自己画的比齐白石还好,甚至还觉得齐白石的画有点俗气,不高雅,——今天想来,那时的我真是幼稚浅薄、不可理喻。

 

审美眼光和审美心态会因人而异,所以结论有时也大相径庭。人的心态随着年龄的增长发生变化,其中审美经验起着重要作用。“平常心是道”,“乐其日用之常”,我们从齐白石的画里,可以读到这种质朴、安详、天趣、生机。今天的市井中人,习惯了喧嚣的声音,面对齐白石的画,大概在还没有安静下来之前,感到些许的不适应、寂寞甚至背离,不足为奇。喝矿泉水不如喝可乐或烈酒痛快,听古琴不如玩摇滚蹦迪刺激震撼,但动脑子想想,哪一个更有益处呢?

 

形而下到绘画专业层面来说,我现在越来越觉得齐白石笔墨的大巧若拙,其高度难以逾越,就像他老人家也崇拜的八大山人绘画一样,其笔墨造型和形式语言都是那么的简单简约简练,但背后的内容内蕴内质却是那么的丰赡丰厚深邃。我们可仿佛其皮毛,但绝对不易触摸其精神、揣摩其灵境、端倪其性命。至道至简,上手快的东西,上层次却难;入门易的东西,登堂入室却至难。太极拳看着简单,初学数日记忆套路便可比划起来,但毕竟单薄,与耄耋老者的浑厚自然相比,距离岂止是好几十年的工夫。满脸沧桑的老人家说“生活真不易啊”,语句虽简单,但里面的内涵可信;而小孩子也可以说一句“生活真不易啊”,但大家会只觉得好玩,不会为之感动。

 

如果一定说齐白石“单薄”,则不是他本人的艺术问题,而是其跟随者解读者的“势单力薄”,他寂寞、孤独、知音稀少;但愿艺术进步,文化昌盛,群体进步,老人家早日兴奋地高呼“吾道不孤”。

 

[同意方]

 

李文子:“当然不单薄。同赞!”

 

碧海一帆:“越是简单的,同样也是最复杂的。支持。”

 

铁扶:“阅尽人间天下事,惟有儿时心情欢。白石先生的情在于此,趣在于此。画也在于此。”

 

崔自默:“英雄见惯皆凡人啊。”

 

寒潭雁影:“崔先生所言甚是,曲高和寡使然。画之厚薄,不在繁文缛节,不在浓重,而在气韵。气韵之厚是谓神厚,如倪云林之浅淡、如八大山人之简约……”

 

讨见:“在我看来齐白石唯一真正画家,谁说的‘力薄’? 白丁先生吧!?

 

Marsman:“说白石单薄,是‘白丁后生’嫉妒‘白石先生’了吧?大味若淡,长生久视之道。支持!”

 

何晓虎:“说白石先生单薄的,恐怕会闪了腰的。”

 

琴音格:“赞同你的说法!齐白石大家!”

 

南阳一布衣:“齐白石是大家,不用辩解。”

 

[讨论方]

 

李大悲:

 

对不起,崔先生,我认为齐白石的画的确很单薄。这种单薄不仅表现在笔韵的僵硬,更表现在中国大写意画在意境上的缺失。

 

您不能否认,民国时期的艺术爱好者要比现在的人在水平和修养上要高的多,那时有几个人欣赏齐白石的画呢?黄宾虹先生说以后的艺术史要重写,其实就是对着齐白石去的。

 

名声是所有误解的总和。我没见过有很多人仿八大的画仿的很像;因为那是不可能的。看看齐白石,徒子徒孙都能来上几笔,这也充分说明齐白石所谓的艺术不是什么高深的艺术。按您的话说,一个人人都能来几笔的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

 

说到齐白石,大家都说他的草虫是多么的逼真,这也恰恰是现代人对中国画的误解。崔先生在您的《为道日损》里说过,意象想是国画的最高精神追求。齐白石那些逼真的草虫其实更说明了他的画匠本质。

 

可以肯定地说,不是古代人画不了这么精细,而是不愿为之。可现在的所谓艺术爱好者们,却数典忘祖地以此为宝。建立在这种基础上的,认为齐白石是中国画代表,可能正确吗?

 

我不是什么白丁,对齐白石本人和作为画家的齐白石,我都很尊重。

 

可是,在现在种种对齐以为比八大还高明,我是看不下去的。近代中国画史,有一种很不好的现象,就是相互吹捧,拉帮结派以张大千、徐悲鸿为代表,给人民认识中国艺术制造了很多假象。我敢肯定,如果齐白石不是湖南湘潭人,是不会有今天的,齐白石有今天,仅仅因为他出生地好,所以也成了画坛领袖。悲哀的中国艺术!

 

真正的大美,需要历史的考验。就是到了民国,那时人们还以为石涛比八大高明。呵呵。

 

黄宾鸿先生说,50年以后,大家才能看懂我的画。呵呵。其实大家还没看懂,要么也不是卖不过吴冠中的价钱。

 

物语者:

 

看了一下,说白石画得好的居多,不免叫人怀疑。

 

老子说:“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矣。”自默先生说读大学时,认为白石画的不好,那是因为无知的结果;现在大有后悔之意。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你那时依你的清纯读出的是真实的齐白石,没错。而且,大家都说齐白石画属雅俗共赏类,你那时没读懂就说明白石的画并不是这样……

 

崔先生又说:越是内行越是大师就越是钦佩齐白石,甚至连西方的绘画大师毕加索也极欣赏齐……这些说法有自相矛盾。你无意中把毕加索列为中国画的内行,这样的说法欠缺论证。

 

“大味若淡”是崔先生认为齐白石画好的另一个依据。何谓“大味若淡”?这并不能从外形来理解。老子说:“视之而弗见,名之曰微。听之而弗闻,名之曰希。捪之而弗得,名之曰夷。三者不可至计,故混而为一……”艺术的最大妙处即它的“弗见”。

 

八大的画就有深不见底的旨趣,白石的画陋而无渊。

 

崔自默:

 

对不起我来晚了。

 

艺术水准的判断问题,总归是一个属于个性的审美问题,其判断依据往往是个性的难以却言的东西。

 

你们可以认为鱼翅是绝对的高级,做起来需要高水平,吃起来也绝对地道,我不反对,也认为你们正确;但是,我还是绝对喜欢萝卜与白菜,没办法。

 

 

 

物语者:

 

嗯,崔先生很聪明, 一句“属于个性审美问题”的话语,把艺术的精神性泯于“萝卜与白菜”中了……

 

但,艺术的精神性若真的被泯灭,就沦为小技了……

 

黄山白子:

 

此即射箭与灌油之深层次之不同者也。不然,都去拿勺子对葫芦灌油好啦。

 

李大悲:

 

我不得不说,所谓毕加索学齐白石的册页,完全是一场由政治导演的闹剧。

 

张大千作为国民党的代表,去见毕加索,没有共产党什么事,这怎么行?于是就编出毕加索拿出仿齐白石册页的事来,以战胜“国民党”的艺术家。自我精神胜利法真是无处不在。

 

当年类似这样的事例还有:毕加索说我不敢到中国去,因为那里有画鸽子的齐白石,他画的比我好。站在月球上可以看到中国的长城。中国的这会制度比西方优越,他们大学生一毕业就失业,我们的大学生还没毕业就有工作。等等。

 

真实的情况是,毕加索在一次共产党国家的会议上接受了中共送的齐白石的册页,是世界书局出版的,像象明信片一样大。

 

从张大千伪造的卖给台北故宫的八大册页看,他是懂些笔墨的,他知道齐白石是不入流的。想想看,张大千见毕加索就是为了沽名钓誉,怎么会传出有关齐白石的好话?

 

可信的毕加索说的话有:真正的艺术在东方。如果我在中国,我肯定是书法艺术家。

 

齐白石本人没错,他就是卖画的画家,水平低了点而已。错的是政治的造神运动,更错在我们没有反省精神。

 

解放后的艺术,先是被政治糟蹋,现在又被经济糟蹋。从这点说,齐白石和超女没什么区别,最大的区别就是齐白石不会崇拜超女,而你要问超女,超女肯定会说她崇拜齐白石的。

 

崔自默:

 

齐白石还有一错,就是名气太大,于是成为被说长道短的对象,包括我自己。

 

林千人:

 

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对立面,有正即有邪,有邪才有正。

 

这世界上基本上所有人都希望拥护正义,只有少数人才甘心为邪。

 

邪,有它冠冕堂皇的邪恶理论支撑。正,也有它所谓正义的理论做指导。

 

所谓邪不胜正,是因为邪毕竟是少数,正义仍然是多数。少数服从与多数。

 

齐白石,同理。

 

 

瓷瓶:

 

或许可以说评价者自单薄才有此观点。

 

大悲手:

 

呵呵,崔先生说的没错,齐白石是名气太大,要不也不会有“名不副实”这个词语了。

 

不过,一个画家名气再大,也应该有接受吹捧外的评论。我相信,这个世界知道齐白石的人比知道八大的人多的多,但并不说明齐白石就比八大画的好。

 

我很奇怪,名气真的能代表艺术吗?

 

崔自默:

 

大悲手先生,谢谢你这么认真而坚持地谈一个问题;也因为你的不断地深入探讨而给我启发。

 

我想,如果我们把所谈论过的话题和内容以及延伸出来的东西集中起来,搞一本《八大山人与齐白石》,一定是一本有价值的书;不仅在理论上,还在艺术实践、艺术技巧、艺术审美等问题上。

 

我在回顾我们的讨论过程时,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我没有在文章或留言中说过类似齐白石比八大山人还厉害这样的话。我崇拜八大山人,因为他超凡入圣,不是一般画家所能企及的。

 

当然,八大山人的画也好学,一般画家一学也会有几分貌似;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八大山人的个性风格太明显,笔墨具有了符号性。有符号性的东西,就容易模仿、克隆;但是,你可以学到他的外形,即便很像,你也不能在精神上与之完全等同。还拿孩子与老者都可以说一句“生活真不容易”作比喻,孩子的语言与老者的语言在外在形式上完全一样,但精神内涵和人生境界却大异其趣。

 

你喜欢八大,我喜欢八大,而齐白石也极喜欢八大,这说明,我们是在同一个队伍中的人。我们的兴趣爱好一样,我们的审美趣味一致,差别的是我们的笔墨实践。如果说齐白石很差的话,那只能说明他的笔墨技巧不足,不足以表达他的兴趣与追求;他的兴趣与追求也与八大山人在一个方向。

 

齐白石的确不是很聪明,在《北京画院收藏齐白石作品画集》中,我发现很多齐白石的手稿。他对物象的观察是很细致的,在观察之后,他算计着如何用最准确最简单的笔墨去表现。比如一个翅膀,白石老人要计算出用几笔去画几个羽毛。这既说明他不是太聪明,也说明他不会偷懒、阁下所谓的“坚忍不拔”,还说明他画画时笔墨有耐心,能沉住气,所以能作为养生的手段,得以长寿。

 

大悲手:

 

启功先生认识齐白石不可谓不早,有人问他为什么没拜齐白石为师,启先生没有正面回答,他说了一件事。有一次齐白石对他说,傅山的词比他的诗写的好,因为他中的是“博学鸿词科”。所以他没有拜齐白石为师。

 

启先生的话可谓意味深长.

 

崔自默:

 

启功先生的幽默与机智众所周知,他的平易近人也是一般人所知道的,但他的言语在“意味深长”的幽默的背后,是刻薄,这则不是一般人能察觉到的。任何人都有怪脾气、毛病,这则不是外人能知道的。比如林徽因女士,在外面被认为是多么一位幽雅的女人,但据说(只是据说)在家里有时大发雷霆,一点也没有涵养。所以,任何人的任何观点与话语,都不能作为我们思考问题的依据。

 

我不会反对启功先生,事实上他去世后在政协礼堂华宝斋书院举办的先生的追思会上,我是第一个被点中而发言的。我给他的人生与艺术以很高的评价。

 

我们能依据的,只能是道理。道理,应该是称物平施的,辨证的、公正的、客观的。当然,道理的认识与理解,也因人而异、因时而化,是随着不断的思考而深入的、变迁的;虽然无所谓什么真正的对与错,但还是以商量为最高法则。学问是没有利害冲突的人之间在平心静气时商量出来的。因为人事的矛盾而进行理论的探讨进而引发学术观点的矛盾冲突,虽然可以大开眼界,但其中情绪化的东西往往是不可信的。

 

大悲手:

 

我还要提醒崔先生,我来这里不是和你PK的。我和你无怨无仇,从这一点来说就没有必要。对齐白石,我欣赏他坚韧不拔的精神品质,可是,拿他的画和八大一比就应该知道,他的画丢失了大写意最核心的东西——意境。

 

其实相比较于吴冠中,我是更欣赏齐白石的,可是,吴的画不是中国艺术,能明白这一点的人很多。而齐白石的危害,并不能被人们所察觉。

 

崔自默:

 

画者,为智慧之学。笨人学不好画,但太聪明的人也学不好。齐白石不聪明,但也不笨,所以恰倒好处、得其所哉,名副其实!

 

中国大写意画最核心的东西是什么?我以为是“意思”(我写过一篇《意思说》),那是与兴趣、气韵、性灵、境界、意境等同等重要的审美概念。“意境”是什么?不容易说清楚,所以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才不断摆荡在“境界”与“意境”这两个词汇之间。

 

我还以为,中国写意画的“意思”,就是笔墨、是符号,那是在具象造型熟练之后的提炼、抽象、象征甚至夸张、变形,以期便捷地表达“意思”。

 

如果一定要说齐白石丢掉了意境,他老人家自己能承认吗?如果他一定要丢弃意境,他自己会愿意承认的;如果他自己都觉得意境很关键,那么只能说他的表现力不足而已。实际上,我却可以从他的画里看出意境,正如我在文中所说:“形而下到绘画专业层面来说,我现在越来越觉得齐白石笔墨的大巧若拙,其高度难以逾越,就像他老人家也崇拜的八大山人绘画一样,其笔墨造型和形式语言都是那么的简单简约简练,但背后的内容内蕴内质却是那么的丰赡丰厚深邃。”

 

至于吴冠中先生,我曾一度很反感他的东西,并曾经写过文字批评他的画作。他的“笔墨等于零”的言论,其实也是被人曲解、断章取义之后有意地进行了夸大,那不是他的本意。我相信他还不至于那么愚昧,也不会脑子一热而大放绝词,即便他有心不断招引人们的注意力,寻找一个炒作的由头。我在欣赏了吴冠中早年的一些绘画之后,发现他还不是无源之水,还不是空穴来风,还不是没有一点基本功的糊涂乱抹;即便他晚年的一些作品看上去乱线条甩颜色,也应该视为他的一种探索。艺术的探索,是应该鼓励的,应该允许的;即便你不承认他的作品的实际水准,但你不能怀疑他的主观愿望与意图。

 

“艺术意欲”,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纯粹的。“性相近,习相远。”因为个人的性与功的差异,综合起来,才产生了不同的艺术特色,也因之把艺术家及其作品区分开来;不然,千人一面,一花独放,岂不更乏味?

 

糟糕的是,我们在批评和讨论别人时,总会难以避免地加入自己的主观判断,不能公允、客观,所以难以实现妥帖、中肯。陈寅恪论史学方法有“同情之心”一说,我借之而发挥,曾写过一篇《论文艺批评中的“同情心”》;这“同情心”,不是一般伦理道德意义上的概念,而是说看待问题要设身处地,要看到事实背后的事实,否则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史学。不加分析而妄加指摘,既有失厚道,也有失公道。

 

存在即合理,存在也一定有原因;任何事物的发生,原因一定是多方面的,而任何人都不可能穷举出所有方面。本相是浑沦的、圆融的,类似数学上的假想研究模型“球面”,其表面的方向是无数的,而任何的立场、角度的观察,不能同时占据所有角度,不能圆照、笼罩,所以只能偏见、浅陋。我们所有人都是盲人,企图回答“象是什么”,不大可能。我们只能在相对中追求绝对,这或许是哲学包括美学的本义。

 

黄山白子:

 

单薄为何哉?形容词耳。相对之词,其坐标原点在何处?单位不同何以比之乎?

 

一苹果与一梨,比其甜?比其酸?比其大小?比其水多少?……都属偏颇,不好比也。

 

还在算小学的数学?没学好,没学好。

 

崔自默:

 

算了,还是用《庄子》那句话:“道无问,问无应。”——你如果不知道“道”是什么,也不要问我;即便你问我,我也无法回答。

 

黄山白子:

 

吾曾在网上见齐白石约70-80岁的照片,其气度饱满、精神灼灼,非等闲可比也,故吾信其能也。

 

OK:

 

真热闹!热闹好! 

 

黄山白子:

 

吴作人所画之齐白石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也。其所画者多少岁乎?得其气度与风神乎?

 

心之:

 

大简大繁,大拙大巧。

 

李大悲:

 

不好意思,上次发言用了另一个名字“大悲手”,好像我方人多势众似的。呵呵。

 

“君子和而不同”,崔先生画如其人,可见气度。

 

我们不能选择历史,但我相信历史有的是改正错误的机会。像齐白石这样名躁一时后被艺术史淘汰的例子不胜枚举。

 

去年出现了个郭德刚,他一出来,很多问题都解决了。原来马季把相声给讲偏了,相声从他那里开始就没有回味了。姜昆、冯巩讲的其实和相声不搭界了。

 

等国画界也出个“郭德刚”,我们也会有这个感觉的:原来从齐白石那里就把路走偏了,吴冠中的画和国画艺术没关系。

 

没有郭德刚,马季怕是要带很多年相声大师的帽子,现在只能是相声名家了,——谁都不能否认,马季说相声的确很有名。

 

我们常说相声是语言的艺术,就像我们常说国画是笔墨的艺术一样。假如我有机会问他:“马先生,你很讲传统,怎么你的相声不像传统相声那样让人回味呢?”马先生会说:“是呀,我怎么不能让人回味呢?”

 

凭马先生的为人,我肯定马先生会说:“为什么?因为我做不到!”

 

齐白石先生的画丢失了意境,为什么?因为他做不到!他要做到了,他不就是大师了吗?

 

崔自默:

 

大悲先生所言及问题头绪太复杂,哈哈,待我细致拆解分析来也。

 

“和而不同”,实质上不仅仅是君子持论所必须,因为,它是客观规律。正如我们诅咒黑暗,那恰恰是对面的光明所造成。在黑夜,全是黑暗,又当如何论处?只有地球表面上平坦得无一物时,才没有任何黑暗与阴影,那又怎么可能呢?

 

历史是胜者所讲的故事,既是故事,就无所谓正确与错误,也没有所谓“改正错误的机会”。

 

你说像齐白石名躁一时,“后被艺术史淘汰”,是大前提错误,是无视事实。身谢名衰,这样的例子的确不胜枚举,但没有发生在齐白石身上。

 

齐白石的画的确凭直感不受很多人喜欢,那更是说明他并非招引所有人喜欢,其中包括不入俗人眼。当时就有很多人说他粗鄙,没文化,而陈师曾、徐悲鸿等人对他奖掖有加,又能说这些画家也没有眼力么?大概不应该那么武断。

 

郭德刚的出名,既有他自己主观的本事,也有天时的运气,那包括媒体炒作等很多客观原因。他说的的确不错,应该承认;但是都像他那样自然得近乎随意,恐怕也不行,观众也会随之吃腻了,转而喜欢马德刚侯德刚什么的。你说“他一出来,很多问题都解决了”,也是不完全的判断,很多问题不是解决了,而是更复杂了,因为它开启出新的问题,启发我们能不能在现有的条件下相信观众的审美实力与趣味,来依据同理振兴京剧等民族文化遗产。事实上,连相声恐怕郭德刚氏一人也力有不逮。

 

你说“马季把相声给讲偏了”,这也是一个属于个人化个性化的判断,不公允。相声应该是什么样子?应该是什么味道?谁也下不了结论,谁的解释也不能代替其他众人的意见。艺术的概念问题,始终是一个首要解决的问题,也正因为没有解决之前大家就急不可耐地争论,文艺理论才热闹并得以延续、繁荣;假如谁说清楚了,那文艺审美学就成了体育运动或者科技实验,拿尺子一量拿称一称不就行了,还批评讨论什么?你说“从他那里开始就没有回味了”,“姜昆、冯巩讲的其实和相声不搭界了”,就属于这样的问题——在还没有把相声的内涵和外延这两个集合划清楚以前,任何的明确归类只能是使整体模糊,问题也就丧失实质的讨论价值。

 

所以,你说“等国画界也出个‘郭德刚’,我们也会有这个感觉的:原来从齐白石那里就把路走偏了,吴冠中的画和国画艺术没关系”,这样的判断是模糊的,主观性太强,没有集体讨论的基础。个人主观认定的路,与群众认定的以及客观存在的路之间,一定存在很多差距与误差,谁也没有能力来弥补与撮合。

 

大师与名家,有什么本质差别?即便回答清楚了,就能区分郭德刚与马季么?就能说前者为大师后者为名家么?未必。

 

相声是语言的艺术,没错,但不完全是语言的艺术。外国人用英语说相声,总觉得有莫名其妙的隔膜之感,就说明问题。国画是笔墨艺术,也只是说明了主要元素,还有其他的因素存在。传统相声之所以能让人回味,除了它是久经考验的段子之外,就是一个审美的习惯和惯性问题。一旦成为经典,人们就不再费脑筋去思考去怀疑它,即便其中有绝对不完美不完善的东西存在。生书熟戏,就是这个道理。说书靠情节取胜,所以要听没有听过的;看戏要看熟悉的,字句知道,只留心唱念作打的技巧就是了,才能品出味道。我常以“逻辑悖论”来举例子,事实上,很多东西没有所谓的悖论存在,只是人为的假设;人们习惯了欣赏其中的简单的味道,成了茶余饭后的消遣,即便后来者举出更多的不合理的证据来反驳它,别人也不愿意再去重新认识它。历史也是如是,一旦为历史认可为经典,后面的继续讨论已经失去价值;重新更改历史书册学生课本,这样的例子不多,即便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去改写它。

 

“因为我做不到”,这样的事情有的是。非不为也,不能也;非不能也,不为也——这样的辩论是先秦就开始了的。问题是,能与不能,是主观的自省还是客观的判定?他没有去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外人又如何能准确判断呢?靠结果外表么?不可以,因为时间还没有走到那里。马季先生走的突然也走的早,艺术风格的问题正如个人的兴趣爱好,是自己不能靠愿望来选择的,至于最后的水准如何,艺术家个人的自我鉴定与别人的集体评语,有时是大相径庭的。认识齐白石的画,也应该这样。说他丢失了意境,并判断“因为他做不到”,是硬塞给他的理由,恐怕他不会服气的。他没有完全争得所有读者的认可,他仍然拥有了大师的名分与地位、影响,已经是事实。

 

黄山白子:

 

我还以为李大悲又学得了大悲手印也,又来此糊评大师矣。李大悲定没有听我之劝,退而食一月红烧肉。哈。今吾再劝其当上网时,结大悲手印后发言论,否则,必会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忧也。吾见此类事者多也。

 

马季者,盖因其生逢其时也,原之开相声是文明语言的艺术先风者,侯宝林也;然其去也,当时其二子幼小,不能挑大梁,如此耳。今侯耀文,有儒雅风度;侯耀华有冲劲,出于其父也。

 

李大悲者,定是得野狐禅,言间实为无德也。劝其在发言时,结大悲手印,切记!切记!

 

崔自默:

 

能得大悲手印,称物平施,常人难能也。我所谓“同情心”用诸文艺批评,是一理想也;此岂惟于生活中如是耶?

 

李大悲:

 

我谈到启先生说的话,是想引出学问和艺术的关系问题。有位先生在博客里也谈到,意思是说学问好不一定能成为艺术家,我深为赞同。

 

启功先生意思无非是说,齐白石没文化,但他不愿意淌这趟混水;他老人家明白得很,齐白石已经和艺术没什么关系,更多的是利益。

 

还是说学问和艺术的关系吧。我认为,我们首先要把知识和文化区别来看:知识能让人成为学者,文化能让人成为文人。所谓文人,是指他的思想、行为,都以中国传统的人文思想为准则(政治立场除外)。一个文人,如同君子,可以有很多知识,也可以只有一点知识,这就够了。

 

苟非其人,虽工不贵——这里的其人,是指文人中的一部分,哪一部分?是能通过笔墨把自己的文化、思想、情感表现出来的那一部分。——有文质的人,只有这些人才可能接触到中国绘画艺术的灵魂——大写意文人画。

 

被文化——我们知道很多文人举止与众不同,甚至在常人眼里荒诞不经的例子。有知识不等于有文化。是不是大写意文人画,不用看画的全部,看一根线条就够了。所谓“虽工不贵”是也。

 

大写意自有它高贵的血统,就像我不相信大西北能出什么大写意画家,因为那里没有传统文化的底蕴。我也不相信大写意会和工人农民有什么关系,如果那样,我们的艺术未免也太低贱了。

 

崔自默:

 

大悲先生说谈到启先生说的话“是想引出学问和艺术的关系问题”,只是一相情愿,那根本就是两码事,其实你自己在下面陈述的也主要是想阐述清楚它们之间的区别。要想断然犁清学问和艺术的关系,谁也无能为力,因为,两者是“交集”关系,即这两个集合有交叉的部分。

 

学问好不一定能成为艺术家,这种判断太正确,以至于等于说“吃饱了饭不一定会做饭”。“不一定”,宇宙间任何判断几乎都可以用之;因为绝对的东西就没有(连我这句话也包括在内)。“学问”与“艺术家”这两个概念集合的关系,很模糊,因为:一,什么是学问,什么是艺术、艺术家,光这就让艺术史家和美学家们忙了至少一千年了。你要问人“艺术是什么”、“美是什么”、“学问是什么”,一定会被认为你脑子有毛病。二,“学问”和“艺术家”的关系,应该是既可以相交又可以独立的两个集合。那么,问题就简单了,至少有四种判断:没学问也没成为艺术家;没有学问却成了艺术家;有学问但没成艺术家;有学问也成了艺术家。

 

启功想说齐白石没文化,那他得首先问问自己有没有文化。他凭什么就“明白得很”,“齐白石已经和艺术没什么关系,更多的是利益”,那就难免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了。如果因为你这么说而给启老人家招惹来非议,大概他要埋怨你的,哈哈哈。

 

接下来,就是要说一说你不断依据的“文化”了。学问和艺术的关系你我都谈不清楚,——只要我们使用目前为止人类使用的语言,无奈的很,它的确是我们唯一可以依靠的思想交流的工具。“首先要把知识和文化区别来看”,你可以这么“认为”,但的确也是个人的行为。“知识能让人成为学者”,谁说的?“文化能让人成为文人”,谁说的?都只是你说的,而已。在我继续细致地给你分析之前,你最好先再想想,也许你会否认那是你说的,或者有新的界定与补充内容。

 

人的思想、行为,要受到很多方面的制约,岂止是文人一个圈子?其中包括传统的人文思想准则,也必须包括政治立场,不能被除外。“苟非其人,虽工不贵”,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历史的、政治的、经济的问题,还有社会的、心理的、精神的因素。“其人”,就是得其所哉的“那个人”,存在即合理的那个人;读者和市场认可他接受他,除了他的文化涵养的和绘画技巧的“工”,就是“其人”的附加价值。一个没有“其人”附加价值的一般文人,即便能画得像模像样,很传统,谁掏钱买呢?

 

 “有知识不等于有文化”,不必再论,这样的判断问题很大,大得没法分析。什么是“知识”?什么是“文化”?“是不是大写意文人画,不用看画的全部,看一根线条就够了”,这无疑是片面的,与“虽工不贵”是两回事。是不是一篇好文章,看一句就够了;是不是一个好建筑,看一面墙就够了;是不是一首好曲子,听个开头就够了——这无疑很荒唐。任何一个完美的篇章、布局、构成,一定是“经营位置”的,匠心独运,局部与整体关系细密,严丝合缝,差之一毫而谬之千里。一根线条,如果不是放置在整幅画中去衡量、观察,那它无所谓好坏;正如一个字,不把它放到篇章句子之间,就无所谓好坏。字典里有那么多字,如果分分哪些是好字、哪些是坏字,岂不可乐?

 

一叶知秋没错,一叶障目则大错——这是两个问题。

 

你说“大写意自有它高贵的血统”,那么,譬如原始人就在岩洞里随意涂抹、勾勒、刻画,只是劳动之余的游戏,也许带有原始的宗教冲动,请问又有何高贵可言?“我不相信大西北能出什么大写意画家,因为那里没有传统文化的底蕴”,这话就更不正确了:一,它不符合史实和现实,石鲁、赵望云包括张大千、黄胄、何海霞都在西北呆过,不是大写意画家?二,西北地区的传统文化底蕴不是没有,而是太深厚了,深厚到让一般人看不清楚,弄不明白。地球不是一般的球,不站到太空你看不出来。三,由于现代的交通及信息的发达,地域文化的界限已经被打破,哪还能以过去的老眼光来判断呢?

 

“不相信大写意会和工人农民有什么关系,如果那样,我们的艺术未免也太低贱了”,这话问题实在太严重,因为你剥夺了一般人喜欢、从事并窥探艺术真谛、把握精神境界的权利。艺术,包括很多门类,所谓的“大写意”,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分子,它能具有音乐的世界语言性么?不能,它太专业,太狭窄,虽然说艺术其他门类的高手也能欣赏大写意的美,但毕竟对于大多艺术爱好者而言是稀有品种。

 

艺术,无所谓低贱与高级,它是自然自在之物。因为人的生命以及精神因素的介入,以人为本,物因人重,才有了相对的雅俗之分,但仍然没有绝对的高低之别。

 

我之反驳阁下,正如你所说咱们无冤无仇;即便观点有矛盾,也只是个人认识上的。也许,读到我们的对话时,有人会嘲笑,这两傻东西,吃饱了撑的。

 

《齐白石单薄吗》小结(续)

 

李大悲:

 

不好意思,上次发言用了另一个名字“大悲手”,好像我方人多势众似的。呵呵。

 

“君子和而不同”,崔先生画如其人,可见气度。

 

我们不能选择历史,但我相信历史有的是改正错误的机会。像齐白石这样名躁一时后被艺术史淘汰的例子不胜枚举。

 

去年出现了个郭德刚,他一出来,很多问题都解决了。原来马季把相声给讲偏了,相声从他那里开始就没有回味了。姜昆、冯巩讲的其实和相声不搭界了。

 

等国画界也出个“郭德刚”,我们也会有这个感觉的:原来从齐白石那里就把路走偏了,吴冠中的画和国画艺术没关系。

 

没有郭德刚,马季怕是要带很多年相声大师的帽子,现在只能是相声名家了,——谁都不能否认,马季说相声的确很有名。

 

我们常说相声是语言的艺术,就像我们常说国画是笔墨的艺术一样。假如我有机会问他:“马先生,你很讲传统,怎么你的相声不像传统相声那样让人回味呢?”马先生会说:“是呀,我怎么不能让人回味呢?”

 

凭马先生的为人,我肯定马先生会说:“为什么?因为我做不到!”

 

齐白石先生的画丢失了意境,为什么?因为他做不到!他要做到了,他不就是大师了吗?

崔自默:

 

大悲先生所言及问题头绪太复杂,哈哈,待我细致拆解分析来也。

 

“和而不同”,实质上不仅仅是君子持论所必须,因为,它是客观规律。正如我们诅咒黑暗,那恰恰是对面的光明所造成。在黑夜,全是黑暗,又当如何论处?只有地球表面上平坦得无一物时,才没有任何黑暗与阴影,那又怎么可能呢?

 

历史是胜者所讲的故事,既是故事,就无所谓正确与错误,也没有所谓“改正错误的机会”。

 

你说像齐白石名躁一时,“后被艺术史淘汰”,是大前提错误,是无视事实。身谢名衰,这样的例子的确不胜枚举,但没有发生在齐白石身上。

 

齐白石的画的确凭直感不受很多人喜欢,那更是说明他并非招引所有人喜欢,其中包括不入俗人眼。当时就有很多人说他粗鄙,没文化,而陈师曾、徐悲鸿等人对他奖掖有加,又能说这些画家也没有眼力么?大概不应该那么武断。

 

郭德刚的出名,既有他自己主观的本事,也有天时的运气,那包括媒体炒作等很多客观原因。他说的的确不错,应该承认;但是都像他那样自然得近乎随意,恐怕也不行,观众也会随之吃腻了,转而喜欢马德刚侯德刚什么的。你说“他一出来,很多问题都解决了”,也是不完全的判断,很多问题不是解决了,而是更复杂了,因为它开启出新的问题,启发我们能不能在现有的条件下相信观众的审美实力与趣味,来依据同理振兴京剧等民族文化遗产。事实上,连相声恐怕郭德刚氏一人也力有不逮。

 

你说“马季把相声给讲偏了”,这也是一个属于个人化个性化的判断,不公允。相声应该是什么样子?应该是什么味道?谁也下不了结论,谁的解释也不能代替其他众人的意见。艺术的概念问题,始终是一个首要解决的问题,也正因为没有解决之前大家就急不可耐地争论,文艺理论才热闹并得以延续、繁荣;假如谁说清楚了,那文艺审美学就成了体育运动或者科技实验,拿尺子一量拿称一称不就行了,还批评讨论什么?你说“从他那里开始就没有回味了”,“姜昆、冯巩讲的其实和相声不搭界了”,就属于这样的问题——在还没有把相声的内涵和外延这两个集合划清楚以前,任何的明确归类只能是使整体模糊,问题也就丧失实质的讨论价值。

 

所以,你说“等国画界也出个‘郭德刚’,我们也会有这个感觉的:原来从齐白石那里就把路走偏了,吴冠中的画和国画艺术没关系”,这样的判断是模糊的,主观性太强,没有集体讨论的基础。个人主观认定的路,与群众认定的以及客观存在的路之间,一定存在很多差距与误差,谁也没有能力来弥补与撮合。

 

大师与名家,有什么本质差别?即便回答清楚了,就能区分郭德刚与马季么?就能说前者为大师后者为名家么?未必。

 

相声是语言的艺术,没错,但不完全是语言的艺术。外国人用英语说相声,总觉得有莫名其妙的隔膜之感,就说明问题。国画是笔墨艺术,也只是说明了主要元素,还有其他的因素存在。传统相声之所以能让人回味,除了它是久经考验的段子之外,就是一个审美的习惯和惯性问题。一旦成为经典,人们就不再费脑筋去思考去怀疑它,即便其中有绝对不完美不完善的东西存在。生书熟戏,就是这个道理。说书靠情节取胜,所以要听没有听过的;看戏要看熟悉的,字句知道,只留心唱念作打的技巧就是了,才能品出味道。我常以“逻辑悖论”来举例子,事实上,很多东西没有所谓的悖论存在,只是人为的假设;人们习惯了欣赏其中的简单的味道,成了茶余饭后的消遣,即便后来者举出更多的不合理的证据来反驳它,别人也不愿意再去重新认识它。历史也是如是,一旦为历史认可为经典,后面的继续讨论已经失去价值;重新更改历史书册学生课本,这样的例子不多,即便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去改写它。

 

“因为我做不到”,这样的事情有的是。非不为也,不能也;非不能也,不为也——这样的辩论是先秦就开始了的。问题是,能与不能,是主观的自省还是客观的判定?他没有去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外人又如何能准确判断呢?靠结果外表么?不可以,因为时间还没有走到那里。马季先生走的突然也走的早,艺术风格的问题正如个人的兴趣爱好,是自己不能靠愿望来选择的,至于最后的水准如何,艺术家个人的自我鉴定与别人的集体评语,有时是大相径庭的。认识齐白石的画,也应该这样。说他丢失了意境,并判断“因为他做不到”,是硬塞给他的理由,恐怕他不会服气的。他没有完全争得所有读者的认可,他仍然拥有了大师的名分与地位、影响,已经是事实。

 

黄山白子:

 

我还以为李大悲又学得了大悲手印也,又来此糊评大师矣。李大悲定没有听我之劝,退而食一月红烧肉。哈。今吾再劝其当上网时,结大悲手印后发言论,否则,必会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忧也。吾见此类事者多也。

 

马季者,盖因其生逢其时也,原之开相声是文明语言的艺术先风者,侯宝林也;然其去也,当时其二子幼小,不能挑大梁,如此耳。今侯耀文,有儒雅风度;侯耀华有冲劲,出于其父也。

 

李大悲者,定是得野狐禅,言间实为无德也。劝其在发言时,结大悲手印,切记!切记!

 

崔自默:

 

能得大悲手印,称物平施,常人难能也。我所谓“同情心”用诸文艺批评,是一理想也;此岂惟于生活中如是耶?

 

李大悲:

 

我谈到启先生说的话,是想引出学问和艺术的关系问题。有位先生在博客里也谈到,意思是说学问好不一定能成为艺术家,我深为赞同。

 

启功先生意思无非是说,齐白石没文化,但他不愿意淌这趟混水;他老人家明白得很,齐白石已经和艺术没什么关系,更多的是利益。

 

还是说学问和艺术的关系吧。我认为,我们首先要把知识和文化区别来看:知识能让人成为学者,文化能让人成为文人。所谓文人,是指他的思想、行为,都以中国传统的人文思想为准则(政治立场除外)。一个文人,如同君子,可以有很多知识,也可以只有一点知识,这就够了。

 

苟非其人,虽工不贵——这里的其人,是指文人中的一部分,哪一部分?是能通过笔墨把自己的文化、思想、情感表现出来的那一部分。——有文质的人,只有这些人才可能接触到中国绘画艺术的灵魂——大写意文人画。

 

被文化——我们知道很多文人举止与众不同,甚至在常人眼里荒诞不经的例子。有知识不等于有文化。是不是大写意文人画,不用看画的全部,看一根线条就够了。所谓“虽工不贵”是也。

 

大写意自有它高贵的血统,就像我不相信大西北能出什么大写意画家,因为那里没有传统文化的底蕴。我也不相信大写意会和工人农民有什么关系,如果那样,我们的艺术未免也太低贱了。

 

崔自默:

 

大悲先生说谈到启先生说的话“是想引出学问和艺术的关系问题”,只是一相情愿,那根本就是两码事,其实你自己在下面陈述的也主要是想阐述清楚它们之间的区别。要想断然犁清学问和艺术的关系,谁也无能为力,因为,两者是“交集”关系,即这两个集合有交叉的部分。

 

学问好不一定能成为艺术家,这种判断太正确,以至于等于说“吃饱了饭不一定会做饭”。“不一定”,宇宙间任何判断几乎都可以用之;因为绝对的东西就没有(连我这句话也包括在内)。“学问”与“艺术家”这两个概念集合的关系,很模糊,因为:一,什么是学问,什么是艺术、艺术家,光这就让艺术史家和美学家们忙了至少一千年了。你要问人“艺术是什么”、“美是什么”、“学问是什么”,一定会被认为你脑子有毛病。二,“学问”和“艺术家”的关系,应该是既可以相交又可以独立的两个集合。那么,问题就简单了,至少有四种判断:没学问也没成为艺术家;没有学问却成了艺术家;有学问但没成艺术家;有学问也成了艺术家。

 

启功想说齐白石没文化,那他得首先问问自己有没有文化。他凭什么就“明白得很”,“齐白石已经和艺术没什么关系,更多的是利益”,那就难免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了。如果因为你这么说而给启老人家招惹来非议,大概他要埋怨你的,哈哈哈。

 

接下来,就是要说一说你不断依据的“文化”了。学问和艺术的关系你我都谈不清楚,——只要我们使用目前为止人类使用的语言,无奈的很,它的确是我们唯一可以依靠的思想交流的工具。“首先要把知识和文化区别来看”,你可以这么“认为”,但的确也是个人的行为。“知识能让人成为学者”,谁说的?“文化能让人成为文人”,谁说的?都只是你说的,而已。在我继续细致地给你分析之前,你最好先再想想,也许你会否认那是你说的,或者有新的界定与补充内容。

 

人的思想、行为,要受到很多方面的制约,岂止是文人一个圈子?其中包括传统的人文思想准则,也必须包括政治立场,不能被除外。“苟非其人,虽工不贵”,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历史的、政治的、经济的问题,还有社会的、心理的、精神的因素。“其人”,就是得其所哉的“那个人”,存在即合理的那个人;读者和市场认可他接受他,除了他的文化涵养的和绘画技巧的“工”,就是“其人”的附加价值。一个没有“其人”附加价值的一般文人,即便能画得像模像样,很传统,谁掏钱买呢?

 

 “有知识不等于有文化”,不必再论,这样的判断问题很大,大得没法分析。什么是“知识”?什么是“文化”?“是不是大写意文人画,不用看画的全部,看一根线条就够了”,这无疑是片面的,与“虽工不贵”是两回事。是不是一篇好文章,看一句就够了;是不是一个好建筑,看一面墙就够了;是不是一首好曲子,听个开头就够了——这无疑很荒唐。任何一个完美的篇章、布局、构成,一定是“经营位置”的,匠心独运,局部与整体关系细密,严丝合缝,差之一毫而谬之千里。一根线条,如果不是放置在整幅画中去衡量、观察,那它无所谓好坏;正如一个字,不把它放到篇章句子之间,就无所谓好坏。字典里有那么多字,如果分分哪些是好字、哪些是坏字,岂不可乐?

 

一叶知秋没错,一叶障目则大错——这是两个问题。

 

你说“大写意自有它高贵的血统”,那么,譬如原始人就在岩洞里随意涂抹、勾勒、刻画,只是劳动之余的游戏,也许带有原始的宗教冲动,请问又有何高贵可言?“我不相信大西北能出什么大写意画家,因为那里没有传统文化的底蕴”,这话就更不正确了:一,它不符合史实和现实,石鲁、赵望云包括张大千、黄胄、何海霞都在西北呆过,不是大写意画家?二,西北地区的传统文化底蕴不是没有,而是太深厚了,深厚到让一般人看不清楚,弄不明白。地球不是一般的球,不站到太空你看不出来。三,由于现代的交通及信息的发达,地域文化的界限已经被打破,哪还能以过去的老眼光来判断呢?

 

“不相信大写意会和工人农民有什么关系,如果那样,我们的艺术未免也太低贱了”,这话问题实在太严重,因为你剥夺了一般人喜欢、从事并窥探艺术真谛、把握精神境界的权利。艺术,包括很多门类,所谓的“大写意”,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分子,它能具有音乐的世界语言性么?不能,它太专业,太狭窄,虽然说艺术其他门类的高手也能欣赏大写意的美,但毕竟对于大多艺术爱好者而言是稀有品种。

 

艺术,无所谓低贱与高级,它是自然自在之物。因为人的生命以及精神因素的介入,以人为本,物因人重,才有了相对的雅俗之分,但仍然没有绝对的高低之别。

 

    我之反驳阁下,正如你所说咱们无冤无仇;即便观点有矛盾,也只是个人认识上的。也许,读到我们的对话时,有人会嘲笑,这两傻东西,吃饱了撑的。

 

我指出你的错误,也只是站在我暂时认定的知识标准之上。你只能站在一个角度立论,我也必然只能站在一个角度立论,所以我们都难免简单。要想全面、客观、辨证,实际上需要很多知识的储备,我们也许都不够;当然别的理论家也不够,只要他谈论的是文艺理论这个主观的问题,而不是科技的可以客观量度的问题。不过目前可以依据的很多背景知识和资料,可以帮助我们思考和讨论问题,比如世界通史、中西文化史、中西艺术史、中西哲学史、美学史、艺术哲学、世界宗教史、世界文明、文学史、美学、心理学、审美心理学、诗学、中国书学、中国画论、国学通论、佛学通论、儒学通论、道学通论、社会学、构成学、色彩学、广告学、市场学、建筑学、音乐学等等,都对文艺的理论研究有直接的作用,更为重要的,其他自然科学比如逻辑学、高等数学、自动控制论、信息论、数理统计、概率论、工程统计学、模糊数学、分析数学、高等物理学、量子物理学、分析化学、现代生物学、遗传学等等,都对论证的缜密性有直接的影响。这些营养,都对造就分析和综合能力有直接的益处,它使我们打消粗浅的、直觉的、感性的主观语言,使结论更为透彻、理性、客观。遗憾的是,传统路数上的文科学者,除了应有知识领域的町畦局限与短缺,至于其他学科的方式方法更是陌生、隔膜与匮乏,于是难免南辕北辙,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或反之,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

 

    我一直想这样几本书,《学术学》、《批评学》和《新美学概论》、《新艺术哲学》,试图把数理逻辑的方法引入文艺理论,里面有很多的数学方程式和数理定义,以免在以后的理论研究中事倍功半,绕无益处的弯子。

 

李大悲:

 

崔先生和我的观点不同,可以互相反驳,这无可厚非,对艺术的认识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偶写问题让我反驳,我感到有些无能为力。比如:

 

1,“‘大写意自有它高贵的血统’,原始人就在岩洞里随意涂抹、勾勒、刻画,只是劳动之余的游戏,也许带有原始的宗教冲动,但有何高贵可言?”——难道崔先生认为这些原始人的东西是大写意?

 

2,“‘我不相信大西北能出什么大写意画家,因为那里没有传统文化的底蕴’,这话就更不正确了:一,它不符合史实和现实,石鲁、赵望云包括张大千、黄胄、何海霞都在西北呆过,不是大写意画家?”——难道崔先生认为他们是大写意画家?

 

你要这样指出我的错误,那我要很遗憾地告诉崔先生,是你错了;他们和齐白石一样,和大写意没关系。石鲁是大意画,因为他没有得笔;张大千只能算是大写画,因为他的画没有意,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你说的比如“世界通史、中西文化史、中西艺术史、中西哲学史、美学史、艺术哲学、文学史、美学、心理学、审美心理学、诗学、中国书学、中国画论、国学通论、构成学、色彩学、广告学、市场学、社会学等等,都对文艺的理论研究有直接的作用,更为重要的,其他自然科学比如逻辑学、高等数学、自动控制论、信息论、函数、数理统计、概率论、工程统计学、模糊数学、分析数学、物理学、近代物理学、分析化学、生物学、建筑学等等”,我建议你别读它们,因为它们和艺术关系不大。你看八大既没看过世界通史,也没学过自动控制论,这一点也不影响他成为世界一流的艺术家。

 

我真诚地希望崔先生能够认识到,要想事倍功办,就要搞懂笔墨,中国画除了笔墨还是笔墨。

 

就齐白石的问题,我和崔先生从来没有从笔墨的角度谈过,什么是锥划沙?什么是屋漏痕?什么是担夫为公主让道?这是中国绘画艺术最基本问题。这些问题认识到位,才有谈中国绘画艺术的本钱。

 

什么是锥划沙?什么是屋漏痕?什么是担夫为公主让道?这些问题一解释,什么是知识,什么是文化,就一目了然了。崔先生不妨试试。

 

中国对字画大师的认可,是有标准的,那就是有没有形成一套具有排他性的并被大家认可的笔墨系统。从这一点来说,齐白石就不是大师,因为他的笔墨是对吴昌硕的模仿,并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在文学界,他们称之为枪手,代笔人,决不会认为他是作家;更不会认为他是文学大师,除非文学界疯了。

 

崔自默:

 

大悲先生:我看完你的回复很觉得有意思。也不知道你的学术背景是怎样的,所以很难细腻地沟通,尤其是在网络上通过这简单的文字。“常恨文不逮意”,也许就是这个意思。还有,“意在言外”、“得意忘言”,这是基本的规律,我想你是知道的。

 

同理,谈诗不必此诗,才值得与之谈诗,那叫“联类通感”,对不?

 

对“写意”的认识,你有你的解释,我有我的解释,于是,你可以认为原始人的岩画不是写意,而我,可以认为那是写意。

 

同理,对“大写意画家”的概念的认同,你的与我的也不一样,所以,你可以觉得我列举的几个画家不是大写意画家,而我,仍然可以坚持我的观点。

 

另外,一个很严肃的人,也可以聊发醉狂,但他还是他。

 

你不能就此“遗憾地告诉崔先生,是你错了”,对与错,包括你在内,谁也下不了结论。“他们和齐白石一样,和大写意没关系”,一个人从不饮酒,但可以偶尔喝酒大醉,是否也可以说他就不是他了呢?“石鲁是大意画,因为他没有得笔;张大千只能算是大写画,因为他的画没有意,其他的什么都不是”,你说这话的确需要胆识和魄力,我不行。

 

我列举的那么多学科,是营养丰富的成分,好比要做一锅粥,能多放点各种杂粮进去,无疑是好事;当然只放大米,或者只是玉米茬子,也行。你建议我别读它们,“因为它们和艺术关系不大”,说的好,关系虽然“不大”,但你不能否认它们的确还是或多或少有关系。——这是哲学基本原理,叫作“普遍联系”,我想你是知道的。

 

“八大既没看过世界通史,也没学过自动控制论,这一点也不影响他成为世界一流的艺术家”,说的好,我鼓掌赞同;同时,我依据你的句型,改写之为:“八大虽然成为了世界一流的艺术家,但是很遗憾,他毕竟没看过世界通史,也没学过自动控制论。”

 

艺术理论与艺术实践,是两个分支,当然,能够两手兼备两手都硬的画家,是极少数的,黄宾虹是最杰出的一位,我崇拜他。

 

谢谢你真诚地希望我能够认识到,要想事半功倍(你错写成了“事倍功办”),“就要搞懂笔墨,中国画除了笔墨还是笔墨”;我以前也这么认识,现在更复杂了些,我知道,中国画除了“笔墨”之外,还有很多东西。“笔墨”,只是笔墨,它属于一个内涵很丰富的概念;我们既不能藐视它,也不能神化它。

 

就齐白石的问题,你愿意与我“从笔墨的角度”来谈,那不错,但就更简单、更初级了;当然,你可以说简单初级是表面现象,背后有复杂的内容——那,也正是我想说的,在《齐白石单薄吗》一文中,我早就把话说完了。

 

“什么是锥划沙?什么是屋漏痕?什么是担夫为公主让道?”我记得也有一说是“争道”,当然这是细节,我是不会把学术力量放在这些细节的。这些当然是中国绘画艺术最基本问题,我与你意见一致,只是我想说,这对于一个搞艺术史学的专家学者比如我来说,绝对是小儿科。“这些问题认识到位,才有谈中国绘画艺术的本钱”,那是当然的了,当然到等于提醒正常人说“你上街要穿裤子啊,不然要被当作疯子或者是流氓啊”——我给这种现象起过一个名字,叫“过度提醒”,与“过度释读”一样,都是对文本的不恰当读解。

 

“什么是锥划沙?什么是屋漏痕?什么是担夫为公主让道?这些问题一解释,什么是知识,什么是文化,就一目了然了。”——你让我这么试试,无疑是拉我的后腿,宛如你让我再好好搞搞算术题,就能解决今天的复杂的艺术品市场和文化产业发展战略问题一样,我没有信心。

 

中国对书画大师的认可,确实是有标准的,你说的“那就是有没有形成一套具有排他性的并被大家认可的笔墨系统”,只是说出了其中的标准之一。我曾经给艺术大师订立过五条标准,也对“大”有过类似体积测量的方法,你可以在网络上借助搜索引擎,用关键词“崔自默”(空格)“艺术大师的标准”,一搜,就能阅读到。

 

    “齐白石就不是大师,因为他的笔墨是对吴昌硕的模仿,并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这话我敢断言很多搞艺术理论的学者都不敢说。“在文学界,他们称之为枪手,代笔人,决不会认为他是作家;更不会认为他是文学大师,除非文学界疯了”,这命题实在是大,而且跨接了绘画和文学两个领域,涉及到传统的学习手段(比如风格师承、笔墨临摹、模仿)以及新闻出版的版权、署名权以及市场经济法规中的造假、作伪、赝品等等学科环节的问题,胡子眉毛一把抓,鸡肉鸡毛一锅炖,虽说是省事了些,但是会让人发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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