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曾先生是我的授业恩师，我永远尊重他”
——答雅昌艺术网友(2)
崔自默
【按】我仓促捉笔，写就《我的态度：坚决支持范曾先生，坚决反对郭庆祥等》一篇短文，发在雅昌艺术网博客。不久下面便有众多网友留言，褒贬不一，见仁见智，读之有感，乃检复之。横线前面引号之内句子为原留言，横线后面的言语为本人所写。
“别人怎样认为不重要，上上策：沉默! 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说完认为该说的，而后就可以保持沉默了。
“这个照片已经成了你师傅败诉的证据之一，你难道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你现在再支持师傅，他会信你吗？哈哈哈哈。”——“败诉”？恐怕结果会如我当初预言的：不了了之。法庭如果不会糊涂到把学术问题过于粗暴化、简单化，一意孤行，失之公正。不会的。
“文笔一塌糊涂。”——是好得一塌糊涂还是坏得一塌糊涂？面不好吃，也许真是做得不好吃，也许真是不喜欢吃啊。
“现在的画家大多数是商业画家,画的是商品,商品有一个要求,降低成本,提高市场价值。这就是说：1，画的要快；2，要适合买家要求。流水式操作最快。买家就喜欢常见题材,所以不怕重复。你搞个创作,他还不喜欢。这就是市场。”——明白人啊！怎么这么个简单问题会被有些聪明人搞得那么复杂呢？！“别有用心”，我想到这么一个词，也许适合。
“目前的关键是需要范先生展示出他的一些正统大写意人物精品。我见过他的水墨大写意历史人物画精品，非常好，绝非一般常态，见过的人不多。”——所有艺术家都有精品、代表作和一般商品、小品。所以请范先生展示大作不是眼前“关键”，因为“满门贴告示，还有不认字的”。遇到问题在所难免，关键问题是要摆正心态，就好办了。
“自默老弟，说点心里话，你也有些小才。只是不幸学会了范老师的自我炒作，就把这点小才给拧歪了。今后，建议多做艺术，少关注自己的名气。甚至开始鄙视名气，你的小才就会得到发挥了。”——这些年我之所以有点进步，不是只会谦虚，也不是只靠点“小才”，而是勤奋，我把勤奋视为真正的天才。多做艺术是肯定的。我把作品看作艺术家的生命。至于“名气”，我也很关注：稻粱谋、名利谋、修身谋、济世谋，是我所谓的《问学四境界》。有欲望甚至“狂者进取”，人之固然，他人无可厚非。真正“鄙视名气”的人，遗憾得很，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正如所谓的“知名的隐士”，大概没有。真正的大隐，怎么会“知名”呢？
“其实范老师的‘流水线门’只有两条路可行：一，置之不理，时间长了自然烟消云散；二，敢于站出来承认错误，这有什么呢？那些看似有损形象的言论，其实就是大实话，所谓忠言逆耳吧，总比那些装饰文好上千万倍。你是出自好意，大家都清楚，但有时侯好心反会坏事。直言，请恕罪！”——“好心反会坏事”，揭示出事物本来的两重性、发展的辩证性，这是哲学规律；而且，这种规律往往在突变时机发挥作用。好东西被人利用，其过不在好东西。正如水或火，本为自在之物之性，利弊本具，为人借以为利，其德在人；为害，其罪亦在人。我之拍摄范曾先生照片，本意在赞美，至于解读的效果，其德在读者，其罪亦在读者。读者之眼，端在其心，本心为善，所见亦善。
“虽说我不赞成范先生的‘流水作业’（有你的照片为证），但对你为了急于表白自己，就算是无意，如此为文，无异于将老师更往火里推，此实有违尊师之道！自默同志，醒醒吧，如要帮你的老师，总会有更好的办法，不用屁股而是用脑想想就行！再者，你是你师的第一个博士生，你如此蠢笨的作为，无异于更污你师的清誉！譬如‘海粟门下走狗’的简繁大哥，比你高明多了。如你只是为了辩白自己，那又叧当别论，老师算个鸟！即如近来雅昌热议的‘黄河清’，黃河又怎能清得了！我本是个尊师之人，不管老师的对错，亦佩服你的为师辨白的勇气，但终归要讲些方法吧？也许说多了，都是废话！”——面包总是有的，方法总是有的，但是，在没想出万全之策之前，别人捣上门来，自家还自顾嘀咕，也不是好办法。先行打将出去，不管对错，也不失刚猛之气。尊师，有时不仅仅在于行为，更在于内心。范先生学生不少，假如都闭口，永远闭口，无异于无人。“当仁不让”、“杀鸡焉用宰牛刀”，这都是孔夫子教导过的弟子之道，我大致还是愿意遵循的。
“支持范先生！支持崔自默！”——十分感激。
“树大招风。风中也会带来苍蝇的。范先生学风艺风为世人所敬重的。”——十分感谢。林中万象，风中万有。宽阔胸襟，何不能容？先生学风艺风，有目共睹，单时他的勤奋与贡献，鲜有画家能企及也！
“范曾接近于李一大师一样的江湖骗子画家，一个画连环画的画工炒作成大师，是整个中华民族极度愚蠢的悲哀。作为江湖骗子画家的学生，如果你也是一样的江湖骗子，你可以继续埋没你的良心来欺骗社会；如果你不是江湖骗子，你是个有点骨气和良心的知识分子，那你只有2个选择：1，杀死你的骗子老师范曾。2，你自己因羞耻而刨腹自杀。”——哈哈哈，严重了!你想想，一个江湖骗子能得手，说明世人多愚昧。“一个画连环画的画工”能成功，仅仅靠“炒作”行么？会画连环画的人多了，会炒作的人多了？何以只出一个范曾大师？“名下无虚士”，范曾先生的造诣，绝非常人能梦见。另外，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江湖骗子”，因为我不知道阁下所谓的“江湖骗子”概念和内涵是什么？虽然我没有太多的骨气和良知，但是我认为我有很多光明大道可前进，至于你给鄙人规划的可供选择的两条道路，我觉得是否可以改为：一，我继续我的立场，支持我的老师。范曾先生是我的授业恩师，我永远尊重他。二，我不觉得羞耻，所以连生气和郁闷都没有，更何谈“剖腹自杀”？
“范与郭，买与卖。如此如此而已……”——是啊。“买卖不成仁义在”，我泱泱文明大国，此一传统贩夫走卒尚能遵守之俚语格言，被今人利欲熏心而践踏至极，思之痛心疾首，徒呼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流水线作业’，是艺术真诚、善意的表现吗?！”——如上已述，“流水线作业”是个需要研究的学术概念，不能一言以蔽之。艺术之创作行为，有苦思冥想而终无结果者，有如庖丁解牛、技进乎道者，亦正是风格形成与完善的途径，怎有真诚不真诚、善意不善意之区分哉？孟子曰“仁者如射”，射箭之中与不中，与技有关，与仁无涉。反之，强加议论他人之射，乃是非仁。
“你又不是范指定的发言人，还是请回避为好，不然就是借师傅上位，估计你师傅已经不认你了，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国最初的革命先烈们，谁是被指定之后才来参加革命的？行于当行，止于当止，“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安……”。当仁不让，会意即可，是也。至于拟猜测范先生认与不认我，那是外人主观的说法；我们绝佳的师生关系则是客观存在。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他知我知，天知地知。
“范曾，我觉得他的画就应当流水作业。本来画法也不太高明。画，本来是表现一个画家的修养气质精神状态的。观其画感觉到他内在的底蕴还不够啊。不是韩信将兵，更不是运筹帷幄。与他的名气、市场，相比相去很远。炒作吧，谁让这个时代就是一个乱伦的时代呢？”——存在即合理，何须论短长？本来一大象，盲者自顾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