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题目,也许更吸引人;只是“也许”。
只能委屈李敖大哥了,当然用他的大名也未必管用。
这是一个“眼球经济”时代,能吸引眼球,就是胜利。不管是香名还是臭名,出名就管用,就有媒体追踪采访,就有了“需求”,就可以乘机调节“供求关系”,就有了“身价”。于是,很多人在所不惜,勇猛无比,脱点漏点无耻点算得了什么?
当然,勇气之外也得靠运气,光靠胆子大、无耻,也未必管用。你可能脱得更光、更不要脸,但你仍然不见得有效,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是风险。
风险,干什么没有风险?何况为了出名这一“一本万利”的买卖,奉献一点,给大众娱乐一番,也属于做好人好事。
正经事挺多的,我怎么忽然想到这么个题目来写?原来是忙里偷闲,看看自己的博客,顺便翻翻所谓的“热评文章”,果然,又再次大呼上当,只是一些题目招眼惹人而已,其实,里面什么正经玩意儿都没有,扯淡。
有人专愿意扯淡,有人以此作为另类休闲,各有所爱,谁也别说谁。
我又怎么忽然想起李敖?因为也是看了其中的一个题目,说李敖说自己的前妻实在漂亮云云,于是,拿他的名字一用倒也无妨。
由“李敖”出发,我忽然想到那年我在北京大学给书法艺术班学员上课。那几天,正好李敖刚来过北京大学做了个讲座。我偶尔在电视上看到他演讲的镜头,仍然是戴着墨镜,不过是着了西装领带,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有,演讲后,李敖接受记者的采访,问他当时是否紧张,他说,“还是有点紧张”。
“脸皮厚”如李敖,尚且有紧张的时候,可见,他也有向善之心、心有挂碍。于是我想,李敖的紧张,是在北京大学,面对北京大学这块牌子,以及下面藏龙卧虎的后生们,他也有所畏惧。
“后生可畏”——对此老生常谈,我经常回答:后生如果不努力,一眨眼也就岁数大了,有什么可畏的?而一向被夸作“年轻有为”的我,眨眼之间,既不年轻也仍然无为。
那天上课,我是坐着讲完课的;最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应该站着,因为北京大学的老师一般都是站着讲课的。站着,是表示谦虚、恭敬、认真么?也许是。但是,我认为,坐着毕竟省力气,而且不影响讲课效果,这才是实事求是,不做表面文章。
那天,我上课的“药引子”,就是刚来北京大学演讲的李敖,我说,大家一向以为李敖脸皮比较厚,实际上,他还算不上特别厚,还有比他更厚的,那也许就是——我。我的理由是:李敖戴着墨镜,那无疑是一个屏障、护身、壕沟、盾牌、城墙,无形中增加了脸皮的厚度,可以用来抵挡下面集体的眼光、目视,他躲在黑色的镜片后面,可以随意打量和观察别人、见机行事,而别人却不能看透他的眼睛、眼神;而我,不用戴眼镜,可以直面、对视下面的任何一个人,我不会感到什么害羞,因为我自信我说的话大多是大白话,不是伪装做作出来的东西。
“法尔如是”——不是我聪明,也不是我有偏执固执般的“自信”,而是常识和事实经由我的口说出来而已,我会尽力说些对学生们实用的东西,而不是那些冠冕堂皇的纸上文章。
我不佩服有知识的教授,我欣赏有见识的教授,我这么想,也在努力这么做。
事实上,比李敖脸皮厚的人,又岂止我一人?我拿李敖说话,聪明如他,一定会感谢我,我怎么不说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