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默小记

文/刘 墨

    有一次我说：“一等聪明的人做什么都行。”自默说：“‘一等聪明人’好像并不是褒义。”于是我改口说：“头等聪明人也是做什么什么行。”他不由得笑，可能不是笑我口改的快。

    自默就是这样的聪明人。

    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受的学科训练不同。先是电气自动化，后是计算机数据处理，再后是艺术史学。科学的、逻辑的思维方法，加上敏锐的艺术感受和学养支撑，再加上与北京的文坛学界名宿如王朝闻、张中行、张岱年、文怀沙、季羡林、周汝昌、王世襄、黄苗子、范曾等先生交游，濡染日深，学人之长，融入自家体系，其眼光和识见自然非同凡响。

    有一次我和自默讨论生不逢时或者生逢其时的问题，他说没有怀才不遇的事情，只有给你机会你干不了的现象；而我的看法是，一个人的出生无法选择，是否和时代合拍，完全看自己的调解。

    自默可以出生在任何时代，古代，他会是大江南北的才俊；现代，他也是大江南北的才俊。如果生在未来，依然如此——因为，一个人的想法可能会有时代的局限性，但智慧却是不可局限的。

    说到艺术，自默是先工于篆刻，恢恢乎游刃有余，号称“天下第二快刀”；后研章草，对草书的来龙去脉弄得十分清楚。同时，他也随手图画，尤其是跟随范曾先生学习艺术时，更是得到了笔墨实践的全面提升，画技日精。他的花鸟和人物及山水画，纵横驰骋，不拘绳墨，而得天趣，所以如此，盖其胸中所蕴富矣。

    严羽说“诗有别才”，我曾套用这句话，说自默“思有别路”，即他的思考方法总是出人意表，发人思考。自去年他把自己的日常所为及随机思考所得以《乙酉日记》的名字发表在他自己的“自默文化网”上以来，吸引了众多的朋友和读者。自默说，他的网站点击率极高，我偶尔试了一下，果然如此，而且我们两个人的名字经常联在一起，那是借了他的光。

    有一次一个朋友告诉我，他把“中国人体艺术”这样的名词敲到了搜索引擎，竟然也搜到了“崔自默”，他话音未落，我一口饭差点就喷了满桌。——自默总是可以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