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自默老师之“拼图系列”(1)
黄海贝[《传记文学》杂志社]
小引
彩虹是什么颜色的?
答: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构成。
赤是什么“赤”?黄呢?鹅黄还是明黄?如果按照色阶分析,由赤向橙再向黄、绿……依次渐变,具体而细致的颜色极难形容。因此,回答彩虹是什么颜色,难度很大。
“崔自默”是谁?回答这个问题基本等同于回答彩虹是什么颜色。
——任何一个有意思的命题都相当复杂,不管是针对人还是事,都会涉及哲学、美学、心理学、生物学、社会学、宗教等诸多领域进行具体而微地研究及探讨。
本系列文章,旨在将“崔自默”这一概念解构成感官所能认知的任意元素,通过类似“拼图游戏”的手法,借助他人视角,进行无限制的重构,并由笔者代为执行“拼接”工作,最终结论留待读者思考。
再难的问题也有答案,对于不同的人答案是不同的。
拼图游戏现在开始——
附注:以下版块为方便存档及增添新内容,只进行随机抽取并编号,不存在逻辑顺序。
01. 李文子
艺术推广人、艺术专栏作者。1990年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曾从事法律、投资和媒体工作。1999年赴美学习大众传播。2004年创办第一家女性画廊——四分之三画廊,主推中国当代艺术并参与慈善活动。2007年入选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全球青年领袖”;先后在中欧工商学院、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进修。
我第一次“见”李文子,是在崔自默先生的《荷·和》个展画册上。照片上的她一袭紫衣,长发随意盘挽,面容恬淡,目光如水。旁侧是她为画展写的前言,文风精致古朴,与画集中崔先生的荷花作品相应成趣。
李文子是崔先生第一次个展的策展人,亦是好友。因此,崔先生举办重要活动,李文子几乎从不缺席。
第一次见面,是在崔先生的画室,那晚来了许多客人。我远远看到李文子,澹定而优雅,就已和照片对上了号,心中暗喜:照片与真人相似度95%以上,绝对没有经过PS。
李文子跟座上另几位客人大都熟识,她轻松随意地跟大家谈天,惟与崔先生说话时,内容更加实在而剀切,或就具体创作,或就圈中现象,她诚恳直率地道出自己的建议及想法,让我想到“诤友”二字。
再次相见是一年之后了,崔先生在新保利大厦开设“艺术品投资与快乐收藏”的讲座。中场时一飘逸女子匆匆进门落座——李文子,久违了。只见她一身素黑,神采飞扬。大概因其他事情耽搁了,她一路上肯定小跑来着,脑门上还微微有汗。如此辛苦的“赶场”,至少说明两点:其一,李文子乃守信之人,答应的活动,再忙碌也要挤出时间出席;其二,能让李文子这位知名社会活动家乐意抽出宝贵时间赴约的人,一定有其特别之处。讲座结束,文子凑在一群听众中兴高采烈地向崔自默先生提问题,然后“小学生般”认真倾听讲解。
彼时,“五一二”的阴霾尚未消散。我从李文子的博客中得知,她专门筹备了一场慈善募捐展览,为了救助汶川的一位教师朋友及当地学生。博文下有百十条各界友人留言,纷纷要求捐善款、献爱心。当然也有崔自默先生的“足迹”,排在数一数二的位置上,这样的事情,他总是十二分热心的。
转眼到了2008年冬,崔先生应“北京齐白石研究会”之邀在前门老舍茶馆举办讲座,李文子亦去捧场。我俩这才算正式“接上头儿”,我向她递上名片,她微笑道:“海贝,我知道你,读过你写自默的文章,印象深刻……”原来,她也早就“认识”我,通过我的文字。这种文字上的联系,正如 “神交”,其微妙之处难以言说。文字的主角,当然是崔自默先生。
2009年夏初,突然接到李文子电话。她刚收看了中国教育电视台播放的崔自默先生的专题片《视觉感悟人生》,发现是我的撰稿,于是打电话来与我诉说观感。李文子过去曾是媒体人,想法深刻独到,正中我的心扉。她说:“自默本人远比片中的他鲜活,把握神韵是关键,服装、场景等都是次要的。”她的建议,我深以为然,表面文章好抓,如何展现精神层面,才是问题的实质。认识“崔自默”相较于其他人,更应从“精神”二字着手。
李文子有篇博文,名为《玄铁剑》,文中这样写道:
“上辈子,我八成是个剑客。
小李飞刀,我怎么喜欢独孤呢?
当海贝说:要为我两肋插刀;当金双说,你快成绝响……我的心,是悲凉的。我不知这悲凉来自何处,但我分明见到,见到不远处致命的诱惑。
是的。温暖是致命的。
……
我不怎么在武侠里打转。然而,在江湖,我常梦见自己是剑。铁剑红颜,非得修行才能仗走天下。
没人理会你真正的孤独。没人。当你一次次跌倒、一次次再出发,一次次寻找、一次次把自己置于空绝……知道了,我相信了,空绝是你的宿命……
小小的卑微的剑客,长成求败,长成花果……”
这是李文子真实的心灵独白:以他人幸福为己任,极具公共知识分子的责任与良心。若在古代,她必是行侠仗义之剑客。而崔自默先生,亦特具侠士之风。由此,或可理解为“志同道合”的涵义。
一晚,我与李文子在西山脚下喝茶,聊至深夜。走出茶室时,发现漫天星光闪烁,天中正挂着一轮皎皎圆月。一直以来,我以为月和星不能同天,有星的夜晚,月亮定是幽暗的,反之亦然,谁想星月竟可如此交相辉应。不知怎的,李文子突然提起了崔自默先生,她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把崔自默比作月亮,总有一天,群星璀璨处,可见那一轮朗月……
去岁重阳前后,我与崔自默先生、李文子及几位友人到香山登高望远。一路上,大家都是轻松快乐的。李文子喜欢拍照,边走边拍,一路上的好风光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总能在“司空见惯”中发现静悄悄的美。崔自默先生也喜欢拍照,他常抬起双手,用拇指食指比个“框”,将大自然的一隅收到他的“手心”里。坐下休息时,崔先生仰头望天,我与李文子同时惊呼:“快瞧,崔老师的墨镜里竟有一朵一朵白云在飘呢!”
柔软的绿草坪边,斜斜的一行垂柳,随风轻舞摇曳,好似波光中的青荇。崔先生问众人:“如此美好之景,你们心中想到什么?”
“我想谈恋爱!”我欢快地答道。
文子在一旁微笑不语。
几位友人纷纷说出应景的话。
“我想恸哭一场!”崔自默先生语出惊人。
我猜,此刻崔先生一定是思绪万千。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八大山人。山人有着癫狂之表,纯洁之里。眼前的崔自默先生,可谓八大山人的隔世知音,在潜意识中,他践行着山人奇谲瑰丽的艺术之梦。我忽然又想到了弘一大师,他有着超逸灵质,慈悲心肠;现实的痛苦与无奈,生命的无常与与感伤,离他浪漫的人生理想是那么远。于是,只有“恸哭”。
崔先生经常说,真想回归古代,回到庄子提出的“鼓腹而游”的理想田园,拥抱自然本心。难怪崔先生被李文子形容为“面壁达摩”:屏息诸缘,专心致志,自由自在,洞彻人生。
李文子曾庄重地对我说:“海贝,你既选择了自默先生为师,也便意味着,你选择了一条比常人都更坚苦卓绝的路。”
“大道甚夷,而民好径。”大道无形、宁静而绝尘,走大道需要耐得住寂寞,以及路旁的呶呶侧目。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未完待续)
总共1页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