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自默这棵树
张月霞[《画界》杂志社]
如果以树喻人,我想崔自默应该是一棵元气淋漓、生机活泼的树:其根须四通八达,源源不断地从大地汲取养分;枝干则以一种昂扬欣悦的姿态向着天空自由舒展,无论是阳光雨露,抑或是寒风霜雪,都迎而受之,有着凌霄干云的坚定与执着,亦有着“也无风雨也无晴”的定力与潇洒。——题记
养分;枝干则以一种昂扬欣悦的姿态向着天空自由舒展,无论是阳光雨露,抑或是寒风霜雪,都迎而受之,有着凌霄干云的坚定与执着,亦有着“也无风雨也无晴”的定力与潇洒。我祝愿他不断参天!——“参天”,何其大的一个目标!
崔自默曾经把自己和一些名人(主要是文化老人)的合影公布在博客上,引起有些读者非议,认为他是“扯虎皮,做大旗”,借这些名人显摆自己。崔自默回应说,自己这么做,是想充分显示自己的崇尚文化;因为,尊老敬贤是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得以传承,靠的也是这种“崇尚”的习性,资料得以保存,人得以不朽。他的话我信,因为他是一个新发现了“京师大学堂分科大学旧址”所在于是都要特意带着儿子前去照相留念的当代人,而且还会因为自己知道得太晚而心生不安:“是我的孤陋寡闻,使我在每天经过它时,少了一份敬意与惬意。”不过,我在崔自默公布的合影上看到的是另外的“玄机”。
我注意到,这些合影不仅出现在崔自默的博客上,也出现在他的新书《得过且过集》里。合影之外,这本文集里还有很多显示他和这些文化老人交情的文字,例如《两个题签》(反映崔自默和王朝闻、刘炳森的交往)、《周汝昌先生给我谈书法》、《我曾为华君武作传》、《想念汪曾祺》、《与范曾先生练对联》等等,他在跋语里说,如此仅仅是作为一些线索,可见,这些只是一小部分而已。众所周知,一个人智力的发展,除了先天的遗传因素外,还靠后天的环境与教育。教育的真谛不是传授知识,而是开启被教育者的智慧,培育健全的人格;教育的最好方式是具备智慧与人格魅力者的言传身教,继基础教育之后的高等教育和“继续教育”尤其如此。英国现代教育理论家怀特海说,大学存在的理由是,拥有一批充满想象力的探索知识的学者,使学生在智力发展上受其影响,在成熟的智慧和追求生命的热情之间架起桥梁,否则大学就不必存在。本土作家林语堂认为:“物质的环境之外,我们可以说师生在课外自然的接触乃理想大学最重要的特色……教育二字应解做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应解做一种人与书的关系。一个没有学问的人因为得与有学问的人天天接触,耳濡目染,受了他的切磋砥砺,传染着他好学的兴味,学习他治学的方法,明白他对事理的见解——这是我所谓的教育。课堂中的学问常是死的,机械式的,在课堂外闲谈是论到的学问才是活的,生动的,与人生有关系的。”无疑,与这些文化老人的交往,对于崔自默在为人为学为艺方面的“道行”提高,是助益良多的。与这些文化老人的交往是一种难得的机遇,假如这种机遇是一种“邂逅相遇”,那只是崔自默的偶然幸运,但事实是,他在1989年大学毕业到北京工作后,出于对文化艺术的酷爱,出于对前辈学者的钦敬,他有时一天要骑上七八个小时的自行车,来在陌生的京城东奔西走。可见,崔自默的这种“机缘”,是他积极争取来的,此则无疑是他的聪明与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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