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王”的路径
——读著名学者书画家崔自默先生其画其人(花鸟篇)
李振存[《齐鲁晚报》记者]
自默作画,有山水、花鸟,也有人物。花鸟注重气象,尤其荷花,配以鸟憩、鱼游、蛙立、鹤鸣……呼应成趣。其荷花具自家法度,风度泠然。落笔参差,气韵生动,或工整秀腻,渐次写意;或泼墨着彩,通达多变。
著名作家梁晓声在《论崔自默和他的画》一文中说:“自默笔下的荷,皆大写意画法。我赏他大写意之国画,一向首先着眼于气质。自默的荷,我看到的却分明是自默那昂奋着的进取不止的胸臆。荷是柔雅之花。自默笔下之荷,特阳刚也。那是他之主观的荷,个性的荷。我觉得我看到骨头里去了,于是满足。”著名作家老村尝言,“自默下笔挥洒,看似随意,然笔笔精到,阴阳向背,用墨极简,高贵而洁净”。
崔自默的荷花有几种意象:蜻荷轻灵、鱼荷优游、蛙荷天籁、鹤荷自在。勤行精进,是自默的追求。一日一境界,是他画给人们的最大感受。他还喜画雨荷、风荷等,笔墨虽淡少,然意蕴丰赡。荷,意在和也。自默画跋多有“和而不同”、“和风”、“好风相随”等字样,这是他从艺为文的向往,也是千百年来中国文人的理想。一生志洁、不染之莲、称物也芳——放在任何时代和社会都粲然、和谐。
计白当黑,知白守黑,自默深谙画理,明心见性。他重写生,更重写意。自然大美,面目多方,为道日损,超拔乎类。
自默的书法独具特征。著名美术评论家梅墨生有言:“其作书,飞扬凌厉,笔势夭矫,卓然自成面目。余佩甚其书才,以为得轻盈豪荡、得飘风忽举、得章草行笔意、得书为心画之妙道,是真知书者也。”自默善书章草,他认为,“章”为辞章,华美毕现;而“草”,则是自默为人为艺的独特模式和蓝本,总之曰“率真”。那既是无意为佳乃佳、无法而法乃为至法、法法本无法的艺术创作理念,又是一种自然而随意的生活态度。
自默切入艺术最早便从篆刻始。他的篆刻更具气象,刀法凌厉,风格苍辣。他出过一本《崔自默篆刻集》,那是他二十年粗刻精雕的结果。红学大师周汝昌先生在该书的序中说,“印人印家,必先知书之外,亦须知画、知雕、知塑,亦须知文、知道,一言以蔽,必须知我中华文化之精髓命脉,而后可与言印事,否则不能为印”,并赞道:“以我观崔子之治印,仿佛石涛之作画,觉得他有如此丘壑在于胸次,层出不穷,相形之下,我之胸次何其平庸,何其空乏,良可愧也!”
自默也是艺术史学和文艺评论家。美学、艺史、画道、文论……他写了特别多的述评文字。其评论有贯通的气息、有透彻的分析、有恳切的哲思、有精妙的学理。窥堂奥,表性情,跌宕起落,洒洒飘飘。
刚过不惑之龄的崔自默,交往的朋友都是文化泰斗、学界硕望和行业精英。圈里圈外,崔自默的博学、通透和道行,早有公论。做为国画大师范曾教授的第一个博士,绘画实践的关键作用,将会使他的笔墨提升为展现胸中丘壑的利器。
“无言”和“祝语”是自默的号,他说“我让我自己闭住自己的嘴”。不多说,不少说,最好不说,说就做不成了。心胸广大,天地自宽;仁者慈,宽者厚,成就了大才自默。
从工到理到文、到艺,自默都不同凡响。其理工文三方面交叉的学术背景、多维的知识架构,使他对艺术具有独一无二的思考方式。自默画油画、做瓷器、搞雕塑,要成为世界级的大师。路漫漫其修远兮,大师的路都是这么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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